<h1>第一章:醉眼看你音容</h1>
    我又被噩夢驚醒。
    又是早上六點。
    床上還留有昨晚激情留下的痕跡。
    她的樣子已經忘了,名字倒還記得清楚。
    雲莉。
    工作關係,我在中環新開張的畫廊與她碰面。
    她是畫廊負責人,我昨晚去了採訪。
    我是報紙藝術版面的記者。
    採訪之後,我們到了畫廊附近的酒吧喝酒。
    她只有二十來歲,卻擁有一間畫廊。
    我沒有問他原因,但大概已想到。
    「我不想回家。」晚上十一點,喝了第三杯Chivas有點微醺的她說。
    看著她天真的笑容,隱藏了唏噓。
    「為什麼?」
    「反正都是一個人。」
    「哦?」
    「他有太太。」
    「那你要去哪裡?」
    「你家。」
    一到我家,大門剛關上,她左臂已緊緊抱著我後頸,踮起腳尖獻出濕吻,右手撫摸我的下體。
    她碎花連身裙下的ru房,磨擦著我的胸膛。
    我已完全勃起。
    我雙手拓住她的tun部抱起她,她以樹熊的姿勢環抱我。
    她染上金色的長髮令我的面發癢。
    我抱她到睡房,輕巧地雙雙倒在床上。
    我們互相親吻。我把頭往下移,舌尖輕輕舔她的頸,雙手隔著衣服撫摸她的ru房。
    她全身在扭動,發出呻yin。
    我右手伸入她的裙內,伸手入內褲,撫摸她的陰核。
    她陰道已佈滿分泌。
    我溫柔地脫去她的裙子,黑色Lace胸罩下是一雙豐滿而白皙的ru房。
    我解開胸罩,舌尖在她兩邊ru頭來回舔著。
    突然她身體一下抽搐,我知道她已到了高chao。
    她曲起雙腿,脫下內褲,面紅耳赤地瞇眼看我。
    我順次序脫下我的黑色西裝外套、白色T-shit、黑色長褲。
    她半臥著,按著我的手,然而拉下我的內褲,把塗著鮮紅色唇膏的小嘴,套在我的陰莖。
    不消一分鐘,我的陰莖已硬得不能再硬,我把她推下,陰莖插了進去。
    我擺動身體時,只聽她喘氣,輕輕吐出「射進去。」
    第二天醒來,噩夢的畫面還在腦中──女子全身是血,倒在旺角街頭。
    雲莉早已離開了。
    我沒有早上洗澡的習慣,但每次做愛之後,渾身黏糊糊很不好受。
    特別是黏上唇膏的陰莖。
    我洗澡後,沖了一杯黑咖啡,煮了兩隻太陽蛋,坐在客廳吃起來。
    我一邊播放著Anodize的《下流浪曲》,一邊看著Whatsapp。
    雲莉給我一個短信:
    「借書一看,不日奉還。」
    我往書架一看,米蘭昆德拉的《笑忘書》不在。
    我又重新記起雲莉的大眼睛、五呎四吋的身高,和她圓的渾ru房。
    三年來,我第一次記起和我做愛的女子的細節。
    扭緊身體  祈求著愛
    讓你撫摸我胸前
    愛的解體  崩潰的激情
    我心在顫抖
    因我不能佔你所有
    牽著你手  擁吻不停
    投入你深溝
    聆聽著Anodize的歌聲與結他聲,我穿好衣服,準備回報館。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