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没瞧见,兀自说着,
&&&&“自古以来,表兄表妹大都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凝神细思片刻,淑媛也不解释,只反问他,“那你与你表妹也是两情相悦?”
&&&&“那倒没有,”萨喇善否认得十分干脆,“我表妹她刁蛮跋扈,娇纵得很,而且还很平,我不喜欢。”
&&&&愣怔半晌,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所谓的“平”指的是什么,淑媛红脸恼嗤道:“你一见姑娘家便盯着那里瞧,俗不可耐!”
&&&&“男人都是这样,要么看脸,要么看胸,只不过他们不说出来,而我坦荡直言罢了!”
&&&&他认为再正常不过,且在自家媳妇儿面前,他认为没必要撒谎伪装,然而淑媛从未听兄长们如此直白的讨论姑娘家的身形,她所认识的男子大都规矩守礼,对比之下,她越发觉得萨喇善就是个好色之徒!
&&&&尚未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嫌弃,萨喇善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实话跟你说,男人他就没有不好色的,真小人总好过伪君子吧?”
&&&&这话淑媛不敢苟同,“需知好男人有自制力,世间虽有百媚千娇,但专情之人一旦认定一个人,便不会再流连其他花丛,譬如哥和九哥。”
&&&&道罢她又觉得自己的情绪似乎太过激动,遂缓了语气道:“如你这般的多情种,习惯了招蜂引蝶,又怎会甘心只守着一朵花?我与你说这些作甚?浪费口舌!”
&&&&随后淑媛歪在马车边,掀帘望向窗外,让清风吹散她心的忿然,再不理会他。
&&&&好不容易才哄她高兴的出来,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又将人给惹恼,萨喇善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那么欠呢?瞎说什么大实话!
&&&&当天晚上,淑媛早早入眠,没与他说话,萨喇善懊悔不已,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送份礼,以缓解两人的关系。
&&&&当他向丫鬟打探淑媛的喜好时,丫鬟竟道不知,“奴婢是真的不清楚,伺候夫人这么多年,她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首饰珠宝之类的她并不在意,尤其不喜欢金饰。”
&&&&偏他昨日还给她挑了一对金葫芦耳坠,想必她戴的很勉强吧?萨喇善暗叹失策,但他不会轻易放弃,想着淑媛时常提起傅恒,她与老九年纪相仿,关系应该最好,于是他又去向小舅子求助。
&&&&傅恒之言与丫鬟一致,只道淑媛的确不喜珠宝。
&&&&这可就难办了,“她总不至于对什么都没兴致吧?可有喜欢吃的美食?”
&&&&略一思量,傅恒灵光顿闪,“我想起来了,有一年我给她带了一份猪肚鸡,她好像夸赞过,说是很美味,还问我在哪儿买的,我打算悄悄带她去酒楼,她胆子小,生怕额娘训斥,没敢随我同去。”
&&&&有喜欢的就好,萨喇善倒是愿意带她去酒楼,怎奈母亲说淑媛的身孕已有个月,当需注意,不可再乘坐马车四处奔波,他若是再带她出去,母亲定会啰嗦。
&&&&苦思片刻,他决定找一位会做猪肚鸡的师傅到府上做菜,顺道将傅恒夫妇请去做客。
&&&&傅恒摆婉拒,只道不妥,“你们小两口一起用膳,甜甜蜜蜜的多有情致,我们不便去打扰。”
&&&&“哎---小舅子多虑了,其实淑媛跟我没什么话说,我与她同桌用膳,估摸着又是从头到尾的沉默,所以我想请你和嫂嫂同去,有亲眷在场,她应该更欢喜。”
&&&&萨喇善诚挚相邀,傅恒也就没再拒绝,答应后日带东珊过去。
&&&&这几日傅谦一直没去织霞苑,初雪担心夫人误解,便主动告知,说八爷也没去听风阁,晚上宿在书房里。
&&&&彼时钰娴唇边含笑,正坐在摇篮边逗孩子,听闻这话无甚反应,“他歇在哪儿不重要,往后八爷的行踪无需汇报。”
&&&&她刚嘱咐过罢,初雪又道:“八爷……”
&&&&不悦蹙眉,钰娴轻嗤道:“你怎的又提?”
&&&&“我竟让你如此厌烦?”
&&&&背后蓦地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钰娴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绀青色身影。
&&&&呃……原来初雪是在向傅谦行礼,这就很尴尬了!干咳了一声,钰娴轻声道:“我以为她又要说你去了何处,做下人的,实不该干涉主子的行踪。”
&&&&初雪暗叹遭殃,这回怕是又要挨训,孰料八爷面色如常,态度温善,“我是你的丈夫,她将我的行踪报给你并无不妥。”
&&&&近前后,傅谦抱起儿子逗了会子,嬷嬷识的接过小少爷,与丫鬟退了出去。
&&&&屋内燃着的郁金香乃是钰娴生子之后,贵妃娘娘所赏,幽香淡雅怡人,每每坐在这屋里,傅谦便觉神静心安。
&&&&钰娴掂起茶盖,拨弄着杯沥沥清汤,犹疑片刻,终是忍不住问了句,“怡珍她……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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