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话,他倒是学得快,樱唇微撇,东珊“咦”了一声,摇指数落着,“就你最会狡辩,嘴上功夫厉害着呢!我是说不过你。”
&&&&看她似乎怒气渐消,眉头已然舒展,傅恒这才稍稍放松,打反问,“床上功夫不厉害?”
&&&&跟着他那么久,东珊的脸皮不似以往那么薄,也会与他对搭两句,认真思索了会子才道:
&&&&“还行,凑合吧!”
&&&&这个答案颇伤男人自尊呐!“看来我还没有满足你!”说话间,傅恒已然凑近她,双撑在她身侧,离她极尽。
&&&&看到他的臂近在眼前,东珊暗叹自个儿竟是糊涂了,一想到他受了伤,她哪里还顾得与他计较方才的玩笑话,忙问他臂的伤重不重。
&&&&傅恒眸露诧异,“你怎知我受伤?听谁说的?”
&&&&“四哥说的,”说起这事儿,东珊的眼神满是幽怨,“他若不说,你便打算一直瞒着吗?受了伤居然也不写信告诉我。”
&&&&原是听说他受了伤,她才会突然过来,傅恒心下感动,笑劝道:“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本是小伤,无甚大碍,没必要提及。”
&&&&东珊才不信是小伤,定要将他的衣裳褪掉看个清楚。
&&&&他倒是很享受被夫人解扣子的感觉,任由她解着,因为他知道,不让她看,她只会更担心。
&&&&当最后一件衣被解开时,东珊才发现他的左臂上缠着纱带,此时正好需要换药,她顺帮他将纱带解开,一道半尺来长的伤痕赫然映入眼帘!但见那块皮肤色泽异常,微微泛红,其有一处已然溃烂,流出脓水,瞧着触目惊心!
&&&&东珊见状心疼不已,才舒展的眉再次蹙起,布满忧色的眼眶瞬时泛起一层晶莹,一边为他清理伤口,一边哽咽道:
&&&&“这还叫不严重?伤口都烂了,你还裹着纱带穿两层衣裳,还要顶着大日头去当值,这般捂着,如何能好?”
&&&&无谓一笑,傅恒只道无甚大碍,“这比前几日轻了许多,就剩一处溃烂,倒也不太疼,可以承受。”
&&&&不疼才怪,她曾被烫伤过,应该和烧伤的滋味差不离,在她的印象,前十日之内,伤口皆会隐隐作痛,她在家什么也不做,单是养伤都觉难耐,如他这般不得闲,还要去当值,定然更难熬,
&&&&“你就不能跟皇上直说,等伤养好了再去?”
&&&&若是寻常时候,他可能还会请休,但现下情况特殊,“下个月便是皇上的万寿节,行宫各处皆在布置,人本就紧张,我才升了官儿,若是不去,谁来指挥安排?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耽误进度。”
&&&&“所以你就不顾自己的伤势坚持当值?”若是寻常毛病也就罢了,可这烧伤非同小可,亲眼目睹他的伤势,东珊感同身受,一颗心都在替他揪着,
&&&&“我也不是让你偷jian耍滑,但你起码得先保证自个儿无恙再去做事吧?”
&&&&他当然明白东珊的顾虑,但这一回他不能听她的,仍得坚持下去,遂拉住她的小,耐心的与她讲解这当的缘由,
&&&&“需知救火算不得什么大功,不足以为此而升官。皇上他有意提拔我,才会破格提升,既然皇上器重我,我也该尽全力去做好份内之事,不能因为一点儿小伤就请休。
&&&&人生有得有舍,我既得到了额外的权势,便该忍常人所不能忍。
&&&&再有一点就是,那日皇上问及我的伤势,我故意对皇上说,秦太医医术高明,六哥的腿便是他医好的,他给我调配的烧伤膏亦见效很快,皇上正好想起六哥,才顺道儿给六哥安排了官职。
&&&&现下我若对皇上说我的伤势严重,需要休养,那就等于打自己的脸,甚至可以说是欺君之罪,这后果太严重,所以我不能提,只能忍着。”
&&&&昨日听傅说起时,东珊还觉得奇怪,心道傅恒怎么敢帮傅新向皇上讨官职?皇上不会认为傅恒太放肆吗?今日方知傅恒并未明言,而是拐弯抹角的提醒皇上,傅新的腿伤已痊愈。
&&&&这话说得极其自然,也就不会显得太过刻意。
&&&&话已说到这份儿上,东珊心知他没有退路,也就没再多言,上药之后又给他包扎好,而后他才去沐浴更衣。
&&&&才值了一夜,他本该睡会儿,然而他却说不困,“瞧见你过来,我激动得睡不着,只想陪着你。”
&&&&瞄他一眼,东珊心甜如蜜,微歪头,抿唇羞笑道:“已然成亲两年,又不是新婚夫妻,你瞧见我还会激动啊?”
&&&&“这不是惊喜嘛!”他已做好独守空房两个月的准备,未料这么快就又见到了她,
&&&&“我没想到你会过来陪我,看来你心里除了儿子之外还是有我的。”
&&&&傅恒之心甚慰,仿佛只要有她在身边,一切苦痛都不值一提,日子也会变得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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