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时机!”连明驰表明身份,道出蓝茵已被找到一事,
“蓝茵说只有你出面才能证明她的清白,所以你跟本王入宫一趟。”
那人听罢眸闪疑光,捂着伤口态度淡漠,“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一看你的穿着打扮就晓得你是燕国人,还敢狡辩?”事实摆在眼前,陆修没耐心与他周旋,想上前教训,却被连明驰摆手拦下。
他们素不相识,此人会有防备再正常不过,自怀中拿出一物,连明驰递给他看,“你不认得本王倒也正常,但这手绳你应该认得吧?”
当他将绳子拿出来时,果见那人目光中有一丝惊诧一闪而过,紧盯着那绳子仔细看了许久,他终于没再否认,紧张询问,
“公主现在何处?是否安全?”
“安置在大越太后的宫中,暂时安全,大启尚不知情,只等着找到你,再与他们对质。”看他现在连站立都困难,连明驰也不好强求,
“不过你伤得这么重,还是休养两日,待身子好些再去。”
凌冲倒是想现在就去,奈何身子虚弱得厉害,眼皮沉重,怕是撑不了多久,需得好好睡一觉,待恢复元气再说其他。
未免被人发现,连明驰命自己府中的侍卫将衣裳换给他,让凌冲扮作府中侍卫,随他一起回王府休养。
跟着他又亲自入宫一趟,将此事告知妹妹,也好让她暂时心安。然而蓝茵一听到他受了重伤,根本无法安宁,
“凌冲他伤势如何?是不是很严重?”
“背部,胸前和胳膊皆有伤口,幸好陆修及时救下他,否则他很有可能失血过多而亡。”说起这个,连明驰至今后怕,倘若不是陆修恰巧找到他,凌冲就此惨死,无人证明妹妹的清白,那她便成了大启起兵的借口,后果不堪设想!
郭太后难以理解陆修此举,“先前他不是还与你争做驸马吗?这次怎会帮你?该不会是有什么Yin谋吧?”
他与陆修之间那种微妙关系,旁人兴许无法理解,亦敌亦友,说不清道不明,不管怎样,连明驰都选择相信陆修,
“太后有所不知,他上次未能参选,皆因瑞王在背后阻挠,是以他恨透了瑞王,敌人的敌人便是友军,他会帮忙,无可厚非。”
点了点头,太后沉yin道:“但愿他真的没耍花招。”
他们说话期间,妹妹一直不吭声,连明驰不禁好奇,“你该不会真的喜欢那个侍卫吧?”
摇了摇头,蓝茵目光坦荡,但忧心是真的,“不是喜欢,他时常保护我的安全,我对他很信任,那日走散之际,他中了箭,让我先跑,如此拼命护我,我很感激,这才担心他的安危。”
连明驰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感情就好,否则这事儿就真的说不清了,想起一事,他又提醒太后撤掉派出去的人手,无需再费神寻找。
然而郭太后却道:“不能停止找人,需知瑞王的眼线遍布皇宫,一旦哀家这边突然停止搜寻,指不定会有人上报给瑞王,那他便能猜到我们找到人了,未免瑞王从中阻挠,还是让他们继续找吧!也好掩人耳目。”
正说着话,宫人来报,说是长公主驾到。
几日未见,连明驰看到她的身影不觉眼前一亮,那鹅黄长袍上绣着几朵白净的蒲公英,越发衬得她肌白肤嫩,明亮照人,向太后行礼过后,她的目光才悠悠落在他面上,盈盈浅笑,颔首致意。
蓝茵倒是不认生,在兄长尚未开口打招呼之前,她已上前拉住长公主的手,“嫂嫂来啦!快坐呀!”
初闻此言,连明驰面色顿窘,心道蓝茵也太不懂规矩了些,怎能这样称呼人?万一长公主生气了呢?
出乎他意料的是,沐昭晴对这称呼似乎并无排斥之态,反倒与她有说有笑,一派相熟的模样,简直匪夷所思。
瞄见怡郡王面上的诧异,郭太后笑着解释道:“你这几日不在宫里,自是不晓得,她二人一见如故,很是投缘呐!”
“可不是嘛!我与嫂嫂当真是相见恨晚。”看着自家兄长,蓝茵啧啧叹道:“皇兄你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儿,上辈子八成做了许多善事。”
对此连明驰深以为然,笑望着沐昭晴,眼藏柔情,“前世善因,才得今生福报。”
可沐昭晴却觉得他是倒了大霉才会沾到这桩婚事,她可不敢说能给他带去什么好运,别让他遭殃就阿弥陀佛了!
闲聊过罢,众人商议起正事,连明驰希望明日皇上能宣召大启使臣入宫,当众宣布已然找到燕国公主,他则带凌冲前来,与使臣当面对质,以此证明,逃婚只是他们强加的罪名,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迎亲的大启郡王,如此一来,便可借着此事退掉婚约,蓝茵也就无需再和亲。
九月初三,众人齐聚承乾殿,各揣心事,气氛剑拔弩张。
蓝茵环视大殿,一眼就看到救她的那位恩人,贺公子,不,兄长说他是大越的摄政王,应该称他为王爷才对,上回见他时他身着常服,今日如此隆重的场合,他一身绛色蟒袍官服,色泽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