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哥哥。”
纸人们嬉笑着,向杨鸿轩靠拢。
“郡王,得罪了!”
就在这时,凌仲文突然扯过儿子,一把撕开他脸上的药包,狠狠的抓了一把少年的伤口,然后将占满鲜血的手狠狠的往杨鸿轩的脖子上一抹。
杨鸿轩的脖子顿时变得血迹斑驳,看上去分外可怖,然而原本步步逼近的纸人却停了下来。
“绣花针,绣衣线,绣个荷包给哥哥。”
歌声重新响了起来,纸人们环视着四周。
“哥哥说,荷包虽好看,不如生人rou。”
散开的纸人们开始在人群中穿梭,每走过一处,便会有粗重的呼吸及隐隐的哭声传来。
“生人在哪里,生人在哪里?”
一名纸人凑到了杨戬身前,弯着腰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少年垂着头,藏在衣袖里的手缓缓攒成拳头。
“生人在哪里,生人在哪里?”
纸人嗅了半天,走向了下一个。
除开三名嫡系,几乎每个人都被嗅了一遍,甚至包括大长老凌晋峰。
一名纸人在他身畔逗留许久,最后才恋恋不舍的移开步子,几乎是同时,老者松了一口气。
“嘿嘿,被骗了呢。”
噩梦般的声音响起,凌晋峰不可置信的抬头,就看到原本已走的纸人扭过来,画着眉眼的脸上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找到啦,找到啦!”
“生人呐,就在这里呀!”
纸人们停下动作,对着大长老再一次合唱了起来。
“找出他,抓住他。”
“割下好rou给哥哥。”
如剪刀般锋利的手齐齐指向他。
“生人呐,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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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纸人停止了歌唱, 场上鸦雀无声。
凌晋峰缓缓抬起头, 看着面前戏谑的纸人还有同样目不转睛的其他人,嘴角勾起,竟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是一个很不“凌晋峰”的笑。
在不少人的印象里,大长老几乎是与“不苟言笑”划上等号的,诚然,在必要时这位老者也会展露慈爱与温情的一面, 可大部分时间里, 他都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暴君。
在他当值的这十多年里, 没人能反抗他, 甚至连凌仲文都不行。
可现在,他在笑着,尽管这笑容与那副苍老又执拗的面容一点也不搭。
它似乎更应该出现在某个英俊潇洒的少年身上, 玩世不恭中透着无法遮掩的肆意妄为。
“竟然这样都能被嗅出来, 你们是狗鼻子吗?”凌晋峰无奈的耸了耸肩,“还是说, 这死老头的Jing血终于被我用枯了?”
此言一出,在场数人的脸色立变。
“你果然……不是大长老。”凌仲文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眼睛死死的盯着怪异的老者。
“仲文, 你这可冤枉我了。你所认得的大长老, 一直都是我哦?”
挑了一下眉毛, “凌晋峰”话里有话。
“你们难道就没人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运气如此之好,次次都能把自己从阎王爷手里给拉回来?”
“凌晋峰早在几百年前就该死透了, ”老者笑嘻嘻的挽起袖子,露出了一节宛如枯骨的手臂,“那个榆木脑袋一辈子都没开窍,筑基也好,金丹也罢,甚至是元婴长老的殊荣,都是他跪在我脚下求来的。”
“可惜这老头没什么福气,升元婴的时候没撑住,直接魂飞魄散了,害的我只能勉为其难用用这幅破烂身躯了。”
“不过辈分高了就是好,你们这群家伙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也很有意思,哈哈哈!”
听着他猖狂的笑声,凌仲文闭了闭眼睛,“你是谁?”
“我?”“凌晋峰”笑容诡异,“只是个借由他人来感受快乐的可怜人罢了。”
“生人呐,纳命来!”
纸人齐齐嚎叫了起来,画上的眼睛淌下了两道浓稠的血泪,对着被围住的老者跃去。
说时迟那时快,“凌晋峰”抬手抓向凌湛,对上的却是雪亮的刀光。
凌仲文左手抓住儿子,右手瞬间斩出数刀,刀光与枯瘦的手夹路相逢,发出了刺耳的炸响!
“嘭!”
一道黑影倒飞出去,落入了周围重重迷雾之中。
“啧!”
刀光过后,“凌晋峰”定睛一看,就见凌仲文父子连带着杨鸿轩都在那一击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竟然借此脱离了。
来自四面八方的纸人此时已经蹿到了他的面前,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