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吹了烛火,拉了床帘,睡到了李郁的身边。
    黑夜中,我侧身对着他,唤道:哥哥。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我:干嘛?那语气中带着疏离和冷淡,我才意识到刚刚的对话,他是往心里去了,不禁懊恼自己的愚蠢。
    我离得更近了些,虽然看不见,但是能真切地感受到面对面他的呼吸。
    我从被褥下摸索过去,握住了他的手:现在能和我在一起的,也是有你了。
    嗯。他紧绷的身体似乎缓和下来,但语气还是淡淡的。
    若是从前能和林意英好好在一起,我便没有理由离开。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生涩,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否是实话,既然离开了,我便没有再记挂他的理由。
    林意英现在对于我来说,就如同一个幻影,是否存在还两说,记挂与不记挂都无所了,先让皇兄开心才是真的。
    但明显,在我说完这一段话之后,李郁是高兴的,他过来抱住了我,怀抱温暖而坚实,在秋冬的的被窝里越发让人依赖,让人感觉到一种甜蜜和腐朽。
    高兴的同时,他又有些叹息:你能想开是最好的,你与他本就没什么缘分,也不合适。
    我霍然抬头,还是第一次听见李郁说这样的话。他从前经常说的就是你好好同他在一起若是余生有他照顾你,我也能放心。
    一片黑暗的中,他的气息很近,声音清淡,却触及到我内心深处的痛点:他们这种贫寒出身的举子,骨子里有一种傲气,是不会真正看得上皇家的公主的。
    李郁从来心高气傲,就算是在陈王面前屈膝,也一片冷静沉着,少有露出卑微的神色,很难想象看不起这个词会从他口中说出。
    当他说出这个词的时候,也深深刺痛了我,因为我知道,这是真的。
    在我和林意英刚刚成亲的时候,只是小儿女的打闹,后来的种种怨恨,现在想来,确实是如同李郁所说,起源于林意英对于我的蔑视。
    因为他从骨子里就只相信自己,什么皇权富贵,公主之尊,在他眼中,都抵不过书中的讲述的圣人之道,他同样也有自己的道,
    在他的眼中,我这种腐朽的公主,根本不配作为公主,连同我的皇兄,也应该一同下地狱。
    忆起往事,不知为何,我的心一阵阵地抽痛,肩膀微微颤抖。
    李郁过来靠近了我,继续说着:他也无法真正理解你的优雅和美丽,真儿妹妹。只有我们,骨血相连,痛和快乐都是站在同一处的,
    他握住了我的手,成为了我唯一可以抓住的温暖,也成了我坠落深渊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攀上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汲取他口腔里的每一分温暖。
    夜风缓缓,纱幔轻扬,在沙漏声和李郁的温暖的拥抱中,我闭眼陷入了睡梦中。
    或许是今天提到了林意英的次数太多,我梦到了几年前新婚的那段日子。
    那时的我,执着的也不过些芝麻大小的事情。比如我提了什么吃食,什么好看的首饰,林意英就巴巴地儿找回来给我看。
    我假装不满意,偏过头去不看他,他便好言好语地劝:娘子,你发发善心吧,这是我跑了整个西街才买到的,你就过来看一眼
    我哼了一声,就是不理他,他就凑得更近了,搂着我的腰,有意无意地摩挲起来。
    我被他摸得心烦意乱,回头瞪了他一眼,见他满脸醺红,清润的眼中微微荡漾水光,顿时生气地推林意英的胸膛:你喝酒了?
    他微微笑着:只是一点。同僚请我去的,不好推辞。
    我蹙起秀眉,开始挣扎:别碰我!
    他却没有一点退却的意思,将我搂得更紧,眼神里有欲望、痴迷在流动,将清隽的脸上都染上了一层不同寻常的红:玉真,你真美。
    我不耐烦地道:我知道,你先放开我。
    他一手搂着我,沿着腰线缓缓向上抚摸,手心的温度炙热,直至握住整只ru才停下。
    他一边低头看着我,一边轻轻揉捏一边的ru尖,我不是初经人事的少女,很快就不能保持刚才的冷静了,浑身开始战栗。
    玉真公主让臣服侍您或许是喝醉了,他伏在我的耳边轻声道,这次没有叫我娘子,而是叫公主,很奇异的,我便没有抗拒。
    因为,他是臣,卑微的贱奴,合该跪在我的身下,给我舔脚丫子的。
    这次,他果真没有食言,跪在我的身前,我的脚指甲才染了蔻丹,被他捏在手心,一下下地拿捏,一阵酥麻痒意泛起,我轻轻哼了两声,扬起下巴:林意英,你只会这个?
    他眼尾泛红,仰起头看我,似乎压抑着什么,说出来的却是恭敬的话:自然不是。
    他的手捉住了我的脚踝,一点点往上摩挲,一直到小腿,然后摸到我的大腿内侧,那里已经一片春水泛滥了。
    我满目shi润,低头看了他一眼。
他面容白皙,乌黑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