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望向戴公公,戴公公答道,“回禀皇上,这江chao海是严大人的得意门生,江浙人,年二十有一,相貌堂堂、英俊不凡,如今官居正五品。”
“年二十一便是正五品官员,倒是年少有为!”皇上不知真假的说道。
被打断了话的戴公公继续说道,“江chao海六年前入京,曾经在严大人的府上暂居过半年,三年前,这江chao海突然娶了投靠在严家府上的一位表姑娘,说起来,那位表姑娘长相与周才人倒是颇为相似。”
戴公公这些话中透露出的意思有些多啊!
严大人的学生,又在严家暂住过一段时间,三年前“突然”娶亲,三年前不就是她们参加大选的时候吗?
若戴公公说的是真的,那么也就是在大选的时候贤妃严徽音一心想要出去和江chao害双宿双飞,这才一心出宫,只是等她出宫后,却发现心心念念的人却早已经另娶她人。
这才是本不愿入宫的贤妃后来又入宫的原因吗》
“是了,因为周才人长得像那位严chao海娶的严家表小姐,贤妃娘娘这才迁怒周才人,不喜周才人,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也许周才人就是因为想不通这一点,才悄悄的去查原因,后来不小心查到了这些,但也让贤妃娘娘知道了,这才送了命!”邓嬷嬷激动的说道,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
真的如此吗?就如那一天,她们第一次见到周才人,贤妃便怼了周才人一句,后来虽然解释过了,但明显是失态了,这就是原因吗?迎春有些不敢相信。
邓嬷嬷不但拼命的坐实了贤妃入宫前就与人有私情一事,还硬是要将周才人的死按到贤妃身上,似乎越是证明贤妃看不惯周才人,就越是证明贤妃入宫前与人有私似的。
之前,迎春还疑惑,邓嬷嬷从自己的屋中搜出来了这些关键的证据,绝对不可能那么凑巧,就在贤妃即将翻转的时候被搜到,绝对是早就在邓嬷嬷掌控中,她特意安排,才表现出这些证据是她在刚刚凑巧发现的。
有着贤妃小字的证据,再加上从周才人那搜到的绣帕,更能有力的将贤妃的罪名坐实了,但是,邓嬷嬷偏偏不,而是先要寄上来一件无什么名字标识的绣帕,给贤妃翻案的机会。
人家这不是愚蠢,而是老谋深算啊,先是一块绣帕投石问路,也勾的贤妃出招,再之后呈上来更加关键的证据,这不,贤妃之前的翻案反而惹皇上猜疑厌恶了,贤妃也再无第二次翻案的机会。
比起一次性将证据呈上来,果然这样更能给贤妃致命一击,别说皇上了,迎春都已经开始相信邓嬷嬷所言了。
面对皇上猜疑的眼神,贤妃张了张口,“周才人的事情绝不是臣妾所为。”但所有的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而且,事到如今,最重要的结点已经不是周才人被谋害一事了,而是贤妃入宫前与人有私情一事。
比起周才人被谋害,眼下贤妃更应该解决的是,她与江海chao到底有没有私情,若是有,又到了哪一步?既然在入宫之前就有私情,那入宫时是否为清清白白的身子?以及,入宫后,有没有和江海chao藕断丝连,有没有心中想着念着曾经的情郎?
而且,贤妃向来爱重她的宝贝女儿,这个时候,她该担忧会不会有人凭空造谣,在小公主的血脉上捏造事实
贤妃的脸已经白的如一张纸了,可是,想一想她的宝贝女儿,贤妃暗想,她绝对不能出事,就是出事,也不能让皇上因她迁怒到宝贝女儿。
或者是束手待缚,或者是拼死一击?端看贤妃的选择了!
但是,很明显,皇上已经不相信贤妃了!因为周才处的那块绣帕,因为主动认下的罪责。
贤妃跪倒在地,不去看任何人,也不去看中伤她的邓嬷嬷,眼睛直视着皇上,郑重的说道,“皇上,臣妾三年前参加大选,得天幸事,被封为皇上贤妃,臣妾清清白白的入宫,不管是身、还是心,从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起,就是皇上的。
或许臣妾年幼不知事时顽皮过,但臣妾敢对天发誓,若是臣妾与江chao海有苟且,便让臣妾不得好死!”
“贤妃?”贵妃惊叫道。
贤妃安抚的笑了笑,“不碍事,既然没有做过,发再毒的誓又能如何?”
贤妃的眼神有些缥缈,若誓言真的有灵,严chao海怕是早已经天打雷劈,岂会现在娇妻美妾在怀?
何况,她也不算说谎,是父亲看重严chao海,这才露了将她许配给严chao海的口风,大人的纵容下,她们偶有书信来往,但也紧紧的守着规矩,没有做出任何逾距的事情。
虽然动心过,但还没有来得及相濡以沫生死相许,便已经分道扬镳!既然郎已有妇,她又为何不能有夫呢!
她知道,哪怕是她入宫前家中已经做了万全的安排,但已经有人挖到了某些东西,她就是再如何咬死不承认也是枉然,倒不如像如今这样,告诉皇上她入宫前绝对是清清白白的身子,清清白白的心,入宫后便是皇家的人,绝无不顾皇家颜面与人再有私情。
或许如此,还能得到皇上的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