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此事。”
看着自打他进屋,已经唉声叹气了数十声的人,齐沐同样无奈。
其实那日从莲儿姑娘家中出来后,他有向自家夫人主动探寻了其中哄人的奥秘,哪成想整出一系列匪夷所思之事的人儿表现出了他的同款疑惑。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怎么回事。”对于花儿能复活一事,管木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梦里那个讨厌鬼告诉我只要将马上枯萎的花照着此法医治,便可将花救活,至于其中的道理,讨厌鬼并没有同我说明。”
上述是齐小夫人解答的原话,可让齐沐这个每日会被旁人明里暗里试探好几次的可怜人如何解释?
难道要他告诉好奇的村民说,他家夫人之前是个痴儿,如今人是好了,却是多了许多骗人的法子,而此番花儿复活之法便是骗术之一?
抑或是告诉前来询问此事的印云大师说,是他家夫人梦里的一位老友告知了此法,方才有了当日的效果?
脑海里闪过的种种结论终是在设想了下最终的后果后,被齐沐全盘否定。
可惜这头的凌栗并不知晓齐小公子内心的挣扎,在看见对方眉头皱到都快打结时,便无所谓的摆摆手道。
“齐兄你放心,若是几日后那百日红又谢了,我这处倒是有个老祖宗传下来的古方,说不定还能将齐小夫人说的谎再愿回去。”
哥俩好地拍了拍愁眉不展的齐沐肩膀,凌栗神秘兮兮凑了过去,小声道。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旁人,天星寨外的那棵桃花树便是我们凌家的老祖宗,我呢,就是世人口中谣传已久的桃花仙后人。”
听此,齐沐扶额:……怎么他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不正常了。
“你别不信呀,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个法子,没准儿能救命也说不定呀。”
拿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态度,凌栗小心翼翼讲述起了祖传古方。
“我家老祖宗说了,当花要凋零枯萎的时候,将花束插进有热水的器皿里面,等到热水降温,成了凉水,这时再把接触到热水的花枝根部修剪掉,重新插回花瓶中,就会让即将凋零的花朵重开。”
说完,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凌栗还特意列举出了实例来证实。
“你别看这法子听着玄幻,可我从小就是用它来延长天星寨里桃花枝的寿命,不过就是这法子只能用作应急之用,坚持不了几日之久。”
“此法凌兄可曾告知过旁人?”
听着凌栗一字不差的表述出管木子之前做过的步骤,再联想起那日他亲眼看见陶罐中冒出的白雾,以及离开莲儿姑娘家之前,他刻意触碰陶罐感受到的余热感,一切都表示出凌栗所说的法子,同她家夫人哄人的那套竟是惊人的一致。
“怎么可能告诉旁人。”凌栗不假思索道。
齐沐坚持,“当真不曾同旁人提起?”
“当真不可能!”凌栗急了,“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我还指望着有一天能给天星寨带来暴利呢,今日要不是害怕那小妇人做错事,连累了我,小爷才不在这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
“齐沐只是好奇,还望凌兄莫要见怪。”
瞧着凌栗的态度并非欺骗于他,齐沐赶忙道歉。
可在想到自家夫人之前提到的那个看似稀松平常,但是梦中几个儿时好友都被提及了像谁后,齐沐再次试探性的开了口。
“不知凌兄在第一眼看见我家夫人时,可曾认为她有病?”
……
“阿~嚏——”
本在竹屋外同圆儿哥玩捉迷藏的管木子猛觉鼻尖一痒,紧接着止不住的喷嚏声接连而出,吓到早已在稻草堆里藏好的小娃娃赶忙跑了出来,询问怎么回事。
“或许是有人想我了吧。”
管木子揉揉鼻子示意圆儿哥继续刚才的游戏,怎料小娃娃不愿意了。
“胡说,姑姑说了打喷嚏有人挂记的话都是骗小孩子的,娘亲明明就是生病了!”
边说着,边不容置疑地将不懂事的大人拉到一旁的木头墩上坐下,同时学着大夫的模样,像模像样探了探管木子的额温。
“娘亲较圆儿哥冰了些,恐是感染了风寒。”
“哪有人将没运动的大人同刚跑来跑去的小娃娃一同比较的?”
将额头上还是试温的小手抓了下来,管木子好奇问道,“你个小娃娃,不过四岁,怎么口中的大道理懂得比大人都多。”
“因为平日里姑姑怕我受骗,会将所有的道理都告诉给圆儿哥。”小娃娃如实回答。
“没想到小圆子这么听话呀。”
没忍住揉了揉小娃娃极为rou乎的nai膘,管木子又问,“那家中大人所说的话,圆儿哥可是都信?”
“圆儿哥认为谁对我好,我就听谁的。”小娃娃抬眼看了下面前笑眯眯的小妇人,随即低下脑袋,语气略带委屈道,“只是nainai和姑姑说娘亲不存在一事,圆儿哥不信。”
想起怀里那张被他死命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