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要不是齐沐眼明手快将人往后扯了几步,极有可能她就是要命丧当场。
“季言叙,你有病呀,干嘛要砍齐沐!”
“我要杀的是你。”
“……我招你惹你了!”
“你说过不再装神弄鬼,欺骗他人。”
“放你的无敌连环大狗屁,当天空场救人明明就是你个闷sao家伙出的坏主意,要不是你将血一股脑泼在我身上,后面能有那破事儿嘛!”
“那我将你弄死后,自杀。”
……
管木子的小命最终是活下来了,理由嘛,也很简单。
就是在被某个疯子穷追不舍的半个时辰后,在为了避免齐沐受到无辜牵连时,她,果断选择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只见丛林内跑到快要再次虚脱的小妇人将齐小公子往旁边一推,自己倒是满脸倔强地停下脚步,仰着脑袋将脖子递了过去。
可在刀刃即将落下的那刻又很不争气的双腿一软,径直给人跪了下去,最后还被迫答应了个一辈子不能反悔的条件。
只是在将那条件当场实现后的好久,管木子都有些迟迟缓不过劲儿来。
“齐沐,是说季言叙是不是傻,在林子里追了你我那么长时间就只是为了让我认娣筱为妹妹?”
“是亲妹妹。”齐沐忍不住提醒。
其实从季言叙提刀那刻,齐沐便知晓一切都没有动真格的,偏偏自家夫人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属性,在担心他被误伤的同时,还拽着他死命躲闪。
闹到最后季言叙的计谋得逞,他家夫人倒成了被他全程背回来的唯一可怜人。
不过即便如此,在听见季言叙要求齐小夫人将季姑娘认作亲妹妹,一辈子照顾,且不可有丁点将其放弃的念头时,心中更多的还是疑惑。
当然,相较于他而言,他家夫人的苦闷才是不知从何提起。
“你说季言叙是不是个猪脑子,要我认娣筱为妹妹,说一声不就的了,我还巴不得呢,可他居然还要让我坐在椅子上,被人下跪端茶递水?”
回想起自己坐在状元椅上一脸懵,而几步开外跪着的季娣筱跟个小可怜般,一脸懵懂的被人安排了整个认姐姐流程的样子,管木子不由产生自我怀疑,这到底是义结金兰呢,还是给自己又认了个女儿回家?
可转念一想,要是自己真的明白了季言叙的想法,那不是和个傻子没啥区别。
想想其中门路,管木子算是看清,于是又开始纠结起另一件事来。
“我觉得季言叙可能真的有病,你说娣筱好好的唤他兄长不行,非要让人家姑娘家家的叫他哥哥,这下好了,人家妹妹认了我当姐姐,转头叫他季公子,你说这人是不是真的有毛病?”
“每个人都有各自执着的点,或许季公子对于此事就是较常人认真又有何不可?”
齐沐尽可能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在瞧见管木子甚是满意的点头认可他的看法后,同样笑着回应,只是他不知接下来还有专属于他家夫人的执着点正在被触发着。
“齐沐,你今年多大了?”
管木子试探性地再次问出了这个敏感的话题,反正她是在安易和未兆口中没有套到丝毫有关于齐小公子年纪的蛛丝马迹。
“夫人为何提起此事?”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齐沐本想含糊其辞将此事糊弄过去,偏偏刚有起身之意,那头就被人死死按住了肩膀,坐回了原地。
无奈之下,齐小公子只有回道,“我同夫人年岁差不了多少。”
“差不了多少是多少,你不知道大一天,大一个时辰都差个辈分吗?”颇有副死缠烂打的架势,管木子继续纠缠道:“听安易说在咱俩没成亲之前,你便时常约我出去游湖游园,当时你我是怎么称呼的!”
“以公子、小姐互称。”
“胡说八道,我当时是个傻子,你没用点儿伎俩能将我骗到手,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强迫齐沐同自己对视,管木子质问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说!你是不是比我年纪小,所以才不肯告诉我年纪的!”
齐沐摇头否认,“并非如此。”
“那你干嘛不告诉我,我又不会笑话你!男人嘛,别跟个姑娘家家似的,成日里将个年龄都当成秘密!”
“为夫的年龄就摆在那处,说与不说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客观陈述着事实,齐沐决定反击,道:“我是问心无愧,可夫人敢保证今日问了为夫年岁,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我有!”
反其道而行,管木子承认了心里的小九九。
在看见齐沐因为自己所言出现微愣时,内心的坏心思更是无法抑制的生根发芽。
“夫君可知我现在在想什么?”
俯身靠近,管木子用着指腹轻点着齐小公子的鼻尖处,嘴角还带着些许若有似无的笑意,“我想知道夫君可否真的比我小,这样也好让我亲耳听得几声‘姐姐’,玩玩新的闺房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