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远处,有道穿着湛蓝华服的男子正看着这边,他本是路过,但落于队伍最后的一位姑娘让他停下了步子。
初春的露水尚且清冷,余光一闪而过时,他好像看见了旧人。
女子略施粉黛,穿着单薄的舞衣,抬眼回话的模样让他一时晃了神。
站着听了几句耳朵,沈誉唇角勾了起来,抬脚往前走。
二人还在争执,玉采咄咄不休,成欢已经皱起了眉,一旁的姑娘也只在旁看笑话,无人敢去插手。
正焦灼着,耳边传来一道男音,温和舒缓,“你怎么在这?”
突然出现一个面容俊朗,气质不凡的男人,众人纷纷抬头去望。
成欢讶异着看着出现在她身边的男子,男子好像是在与她搭话,“你怎么还在这?”他又问了一遍。
玉采也万分惊讶,问道,“这位爷,您在和她说话?”
沈誉仿若未闻,直接伸手牵过她的手,掌心温润,和他人一般温和,拉着她就往前走。
玉采愣在原地,一时忘了跟上。
成欢也不知怎么回事,但走到月儿阁前,那人才松开她的手,问她,“可是在这停?”
抬眼看着此处楼上,正是妈妈刚刚进去的位置,成欢愣愣点头,男人笑了笑,笑容如沐春风,轻声道,“刚刚多有冒犯”,随后微微颔首,抬脚往一旁离开。
男人刚走,妈妈便从二楼出来,往下喊着让她们上来。
成欢此时才意识到,刚刚那人原来是在帮她,抬眼去看男人离开的方向,可早就看不见身影。
玉采走到成欢身边,小声道,“你可别惦记了,躲了一次算你走运,等下可不会有那般运气,楼里那些爷可没一个是你可以得罪的,你最好小心一点!”
听着威胁的话,成欢收回目光,看向玉采,眼里带着些探究。
前年,楼里的头牌刚进了月儿阁不久,听闻不知怎么得罪了贵客,妈妈毫不怜惜地就将那位头牌姑娘放弃了。
弃了哪里?怎么放弃……成欢不知,只知道那头牌与玉采曾走得近,可之后,倒也没怎么听她提起过。
连句问好的话都没有。
“看什么看?”玉采对她的眼神有些不悦。
成欢微微笑了笑,不搭理她,捻起裙摆,跟上几个姑娘。
……
帘子门外春意盎然,帘子门内歌舞升平。
缕缕飘飘渺渺的香炉烟从帘内飘到了帘子外,管竹丝乐不断,与春风主楼的靡靡之音万分不同,这里的人似乎情趣更为高雅。
但若说相同,他们都爱美人。
“万大人,您可真是好雅兴,居然请我们来这儿!”
被叫做万大人男人大腹便便,他摸着下巴的小短须笑呵呵地道,“梁王赏脸,自然要兴趣高雅一些,这儿的姑娘可都多才多艺。”说完,对一旁早就在一边听从吩咐的妈妈说,“上好的货,不好拿你试问!”
妈妈连声笑道,“自是好的。”说完,双手一拍,几个姑娘便一一走进来。
丝竹管乐再次升起,隔着一道屏障,随着屏风打开,穿着薄如蚕丝的姑娘们开始舞蹈,跟着琴音柔情蜜意,舞姿也妩媚多情起来。
第2章 长得更像(已修)
舞姿曼妙,长纱扬起之时,盖住了她们的别样风华。
沈誉就坐在客人的中央,穿着湛蓝华服,端坐在位置上,一手轻摇着酒杯,一边眼神落在其中最为出挑的姑娘身上。
见她踩踏回踢,又妩媚妖娆地撩起水袖长纱,纤细的腰身仿佛盈盈一握,沈誉就静静看着,细细品着,手上的酒杯轻轻摇晃,想起了刚刚在室外见着她时的模样。
略有些不甘地低头,倒没有这时舞姿的妩媚。
等一曲舞罢,沈誉才把摇晃很久的酒水仰头喝掉。
随后他就看着那姑娘,也不有所动作。
舞罢人撤,成欢就被一个大腹便便的客抢走。
几乎是舞停的那刻,水袖长纱就被人拉住。
成欢跟着踉跄过去,她是第一个被选择的,可见十分得那些客的喜欢。
玉采看在眼里,可却也不怎么嫉妒。
成欢是长得好,舞也跳的好,可是这些都没什么用,真正的是要像她们服侍好。
而这成欢,不过服侍过一次,又怎么比得上她们。
玉采又像看笑话一样,看一眼成欢。
妈妈似乎忘了,她们可从未教过她怎么侍客。
成欢被拉走时朝前看,就看见原先在外面帮她的那位男子正看着她,男人眼里带了丝她看不懂的探究。
长纱被人一下一下拉着,成欢就跟着朝前走,路过沈誉面前时,人从他面前经过,只留有一股子芙蓉香气萦绕心头。
沈誉就看着她被拉走,随后眸子垂下,若有所思。
这边成欢被拉到了万大人身边,她跟着其他姑娘一样,端起酒杯劝酒,可她从未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