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快出去,人留下。”
“好嘞!”
门在他身后关上,段君诉在思考能将这两名魔将杀掉的可能性。
这时,那名虎将咯咯笑道:“怀兄,还是你运气好先下手为强。老子要是再晚些来,这兔崽子就是老子的了!”
段君诉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
怀飒没有理会虎将的调侃,朝那名柔弱的少年招手道:“过来。”
这一刻,段君诉下定决心如果此魔敢乱来,他就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他默默走到怀飒桌边,对方似乎也没想碰他的意思,只是指尖点了点酒壶,吩咐他:“倒酒。”
一旁的虎将看了,大为惋惜。
“啧啧,怀兄你这不是暴殄天物吗?窑子不是这么玩的,得这样。”
说罢,只见 那虎将忽然从旁边搂过一抹红色身影,掐着那小倌的腰就把脸埋下去亲,逗得对方一阵媚笑。
那身影段君诉认识,正是他在走廊上看到的那名红衣小倌,好像叫情思来着。
兽嘴接吻很是不便,虎将就用舌头去舔,看得段君诉差点哕出来。
而那情思真是职业Cao守良好,什么排斥情绪都没表现出来,感觉得出他是很想离开这儿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看到情思瞪了他一眼。可再去瞧时,别人正在投入办公。
“行了,我不是来这里看你们做这种事的。”
怀飒倒像个正常人,出言拯救了他的眼睛。
虎将:“哈哈哈怀兄,我就知道你是不想见那个臭娘们儿才躲到这里来的。但咱们怕她作甚?大不了打一架就是了!”
怀飒听惯了虎将这种说辞,默默将段君诉倒的酒一饮而尽。
“现下小尊主在她手里,不能轻举妄动。”
一提到小尊主,虎将就一肚子气,“嗐!麻烦!真麻烦!怀飒,干脆这个魔尊你当得了,我和其他几个兄弟都挺你!”
怀飒垂眸,语气仍然听不出情绪。
“你知道的,我向老尊主发过誓。再者,那女人能与我们抗衡这么久,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帮她。”
虎将一听,胡须抖了抖,大眼睛瞪得圆圆的。
“何人?”
怀飒摇头,“不知。每次当我们有行动时,她总会忽然找出转圜办法,让我们计划再次往后推延。我觉得,一定不是她一人的主意。”
闻言,房内忽然陷入一阵诡异地寂静。
段君诉无法分辨他们口中二人是谁,但暂时弄懂了魔界现在的局势。
原来是这般动荡。
若此刻仙盟来攻,岂非绝佳时机?
正想着,手臂忽然被人碰了一下。
他打了个激灵看去,恰巧与怀飒幽深的眼对上目光。
“倒酒。”
“哦。”
虎将:“这小子在那儿偷听呢。”
被察觉出来,段君诉手心开始冒汗,险些滑落酒壶。
怀飒却不以为意,“不是什么人都能把消息带出去的。”
虎将笑道:“也是。哎,说来都怪我,若不是那一日忘记将那洞补上,才不会让那个叫……”
“够了,别说了。”
段君诉正尖着耳朵去听那个名字,没想到又被打断。
虎将心知惹了头儿不快,乖乖闭上虎嘴,小心去探怀飒的口风。
“那怀兄打算如何做?现下这般僵持,外面那群臭修士还虎视眈眈盯着咱们,这样下去内外夹攻,也不知会是谁渔翁得利呢。”
这话说到怀飒心坎上了。
段君诉瞧他杯盏里的酒都没动。
眼下若想重新将魔尊之位夺回来,那么他们就必须把莫离背后的力量铲除。他不允许魔族之外的人,占领他们的东西。
虎将:“听说再过几日那位要请个‘朋友’来魔界。我看行宫上下都在赶着打点住所,行头可不小呢。”
“是么。”
怀飒也没心情喝酒了,只将茶盏放到桌上,定定道:“好好看着,若是位贵客,就请他‘多留一会儿’。”
虎将有所意会,“只是我们怕是不好动作吧?毕竟对方是贵客。”
怀飒:“不难,请人替我们去尽到地主之谊,想必对方也不会怪罪。”
虎将贼兮兮地笑了笑,“怀兄可有人选?我那儿的手下,十八般武艺样样Jing通!上刀山下火海,哪儿的人头他们都能给怀兄你提来!”
“不可,贵客之所以是贵客,还看不出你的心思?”
“那怎么说?”
“得派个让人见了就会放下戒心,能让他自然而然亲近的。趁其不备,再下手……”
他们身边都是喊打喊杀的大魔头,就连怀飒一时间还想不出去哪里找这么一个人。
他有些焦急地用指节扣了扣桌子。
段君诉以为他还要酒,于是又去给他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