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病了,发了烧,浑身烧的厉害。
净初听话的任凭赵乐菱处置,伸手屈膝乖巧的让赵乐菱替他更衣,待内里的中衣穿好,赵乐菱总算可以睁开双眼了,便红着脸快速的将外衫穿好,再看了眼净初shi漉漉的头发,柳眉轻蹙。
“净初,你先坐下来,我帮你整理整理头发吧!”
“嗯!”
净初听话的想要坐下,却发现雷鸣殿根本没有地方让他坐落,又不想坐在地上弄脏了衣服,纠结了半天,只得将身子蹲了下去。
赵乐菱噗嗤一笑,自质子取出一张小凳让他坐好,再将他头上的水渍凝结开来,拿了自己常用的木梳替他细致的梳着头发。
她自小也是小姐出生,身边也从不缺丫鬟婢女,却从未替人拨弄装发,如今替净初这般束发,却好似已经在心底做了千次万次,竟一点都不觉得生疏。
很快,发冠梳好了,因着忘记准备束发用的发簪,赵乐菱便随意折了一根桃枝用了,桃枝一端,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正巧挂在枝头,将净初苍白的面色染上一抹红晕。
赵乐菱看着面前的翩翩少年,一时看得竟有些呆了。
她从未想过,当初那个脏兮兮的男孩,竟在这几年间完全蜕变成一位俊逸少年,便是他身上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就好似如沐春风一般的舒适。
赵乐菱呆呆的看着净初,他,长大了,已经长成了一位少年公子,而她,也同样长成了一位倾国佳人。
“乐菱,你怎么了?”净初傻傻的问着。
赵乐菱面上一滞,继而快速低下头,面色更加嫣红,净初有些不懂,还以为赵乐菱病了,便急急的捧起她的脸查看,谁知这一碰,赵乐菱的脸更加红了,烫的吓人。
“乐菱,你怎么了?你是病了吗?你的脸好烫,我……我给你吹吹?”
说着,蹲下身子就冲赵乐菱的脸颊吹了口气,男儿气息喷洒在脸上,此时又靠的如此近,赵乐菱显得更加呆滞。
而净初,则越加着急,吹气的频率也就更加快了起来。
“呼呼呼”的风吹向赵乐菱的面颊,她呆住了,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呆住的,只知道此时自己的心就要冲破胸膛了。
而净初,好似同样感受到了赵乐菱的心跳,鬼使神差的呆呆看着对方,两人的视线一时胶着在一起,也不知为何,净初轻轻说了句。
“乐菱,我想和乐菱永远在一起。”
而后,忍不住傻笑起来。
赵乐菱一愣,也不知自己究竟哪里来的勇气,双手攀向净初的颈脖,轻轻一拉,双唇一触,两人都愣住了。
赵乐菱煞红了脸,赶忙推开净初,半侧着身子不敢看他。
她在府里时,也偶尔见过那些互生爱慕的侍卫和丫鬟们这般的,从前不知为何,总觉得口口相触有些不干净。
如今看来,倒是比尝蜜都要甜呢!
“呆子!”
赵乐菱见净初仍是呆若木鸡一般痴痴看着她,娇嗔的骂了句,也觉得自己这番举动有违女子教德,便低着头红着脸跑开了!
刚跑出雷鸣殿门口,便撞见了在门口看了许久的白舒玄,白舒玄执扇的右手,已经将扇柄掐弯,左手重重握拳,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手掌。
“你怎么在这?”
赵乐菱诧异,一瞬间有些心虚,但她和净初如今是两情相悦,既是两情相悦,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再说了,他们也不过是点到为止,又没有做多出格的事情,何必心虚?
赵乐菱也不打算理他,更不打算解释,反正像白舒玄那样的冰木头,又哪里能知道情为何物?
便绕过他打算离开。
“你可知自己已有婚约?”白舒玄隐忍着说道。
赵乐菱刚抬起的脚立刻顿了顿,而后负气般的走到白舒玄跟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他片刻。
“白舒玄,你又不喜欢我,这婚事恐怕你也不会在意,要不然你同你父亲说说,说你看不上我不想娶我为妻?这样,你可以另择心爱之人,我也可以……”
“可以什么?”白舒玄双手越握越紧,目光暗沉。
“我……我便是自由之身的呗!反正你我都是互看不顺眼的,何必浪费彼此时间。你同白家主说了,权当是我赵乐菱配不上你就是了!反正都是小时候定下的事情,又算不得数,如今我们长大了,可不得仔细考虑么?哪里能被小时候的那些大人左右了姻缘?”
白舒玄轻咬牙关,“小时候的婚事如何就做不得数了?”
“嘎?”
赵乐菱傻眼,一时有些不明白白舒玄的意思,见了他的面色,总觉得他好像在生气,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白舒玄嘴唇微动,“我喜欢你”这几个字险些就要脱口而出,可他十几年的骄傲却容不得自己如此卑微。
说到底,他才是赵乐菱的未婚夫婿,也是赵乐菱唯一可以嫁的男子,整个上界无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