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姜宽的催促下上了车,樊航将大伙送上车后回到屋内。欧远扬还是保持刚刚那个姿势坐在沙发上,樊航走过去,在边上坐下。一脸真诚的说道:“谢谢!”
欧远扬转过头看着樊航,一会才回道:“不客气,我也是本能反应。”
樊航道:“可是好好的一个生日,却让你挂了彩,真的好抱歉。”
欧远扬不禁一笑,调侃道:“生日挂彩,那接下来的一年应该鸿运当头。”
樊航没有跟着他笑,一脸担心的问道:“还疼吗?”
欧远扬咬了咬下嘴唇,轻声回道:“伤到你我更疼。”
声音很小,但房间太安静,樊航还是清楚的听到了欧远扬的话。樊航看了欧远扬一眼,两人对视上,樊航立马避开了眼神。起身说道:“欧sir,我给你倒杯水喝。”
欧远扬一把拉住樊航的手,有些慌乱的叫道:“樊航。”
樊航转过身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欧远扬张了好几下嘴,脑子里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挤出几个字:“没什么?”
樊航垂头看着被拉着的手,一脸疑惑的啊一声。两人将持了一会,樊航说道:“那你松手,我去倒水。”
欧远扬顿了会,急忙松开了樊航的手。樊航笑了一下去倒水,欧远扬坐在沙发上像是长了刺,动个不停。
樊航递水过来的时候,他还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动来动去。
两人在沙发坐了一会,樊航打了个哈欠放下手机,对欧远扬说道:“欧sir,我先去睡了,有什么事你叫我,我就睡你隔壁。”
欧远扬眼睛转呀转呀的,不过大脑的说道:“我一个人睡怕。”
樊航收过抬起的脚,回头看了欧远扬一眼,顿了好一阵,转身走了。
欧远扬愣在原地,眼睛一闭心里暗骂自己道:欧远扬呀欧远扬,你是不是有毛病,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人家得怎么想。
欧远扬正在沙发上懊恼着,没一会,樊航抱着被子枕头朝他叫道:“欧sir。”
他睁眼看去,满是惊讶,心里想着:樊航抱着被子,是几个意思?
樊航道:“上次在野滩你就说认床睡不着,其实我也认床,而且今天你还受伤了,我拿被子过来,那我们一起挤挤。”
欧远扬内心兴奋,表面却装着镇定的回道:“哦,好吧!”
两人各自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樊航侧着身子朝窗口,欧远扬看着天花板。一直没有说话,山里很安静,能听到夜间喓喓草虫,窗外的月光照着房间,洒着一层朦胧的光。欧远扬有些紧张,心跳也随之加快,时不时歪过头看一眼樊航的后脑勺。这情人眼里出西施是真的没说错,连后脑勺欧远扬心里都窃喜的说着“真好看”。樊航始终保持着侧身未动,也不知道睡了没有。
许久过后,欧远扬还是没有忍住,歪过头低声叫道:“樊航,你睡了吗?”
樊航轻轻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没有。”
他回了没有,却没有转过身来。欧远扬继续说道:“你困吗?”
樊航回道:“还好。”
欧远扬翻过身侧向樊航这边,说道:“那我们聊会天?”
樊航过了好一会才转过身,手托着脸,两人四目相对,樊航缩了缩身子,嫣然一笑问道:“你头不痛吗?”
欧远扬看着他那一笑,呆住了。真是嫣然一笑酒窝动,两泓秋波娇欲滴。朦胧的月光下,他托着脸的手像嫩荑,皮肤白皙似凝脂,脖颈光润,牙齿整齐像瓠子。欧远扬把能想到的美好词藻都形容上了,此刻就算跟西施貂蝉比,也不遑多让。此等硕人在旁,欧远扬早已心猿意马,就算倾刻间死去,那也死而无憾了!
樊航见他没有回答,腾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继续问道:“嗯,不疼吗?”
欧远扬咽了咽口水,定了定神回道:“还好。”
樊航道:“欧sir想聊什么?”
欧远扬其实也不知道要聊什么,但既然自己起了头,总得找个话题。为了防止自己口无遮拦,讲出什么失态的话,清了清嗓子,他转过身去看天花板了。将手垫在后脑勺,顿了片刻说道:“我看了千与千寻,可是一直有个疑问。”
樊航听着似乎有些兴趣,眼睛睁了睁,好奇的问道:“什么疑问?”
欧远扬歪过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千寻跟白龙最后在一起了吗?”
樊航若有所思了会,但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不知道。”
欧远扬很认真的说道:“千寻那么勇敢善良、纯净,不贪婪,我想她后来肯定会跟守护她的白龙在一起。”
樊航不禁一笑,而后也很认真的说道:“最好的感情就是从不计较,他需要的时候伸出手,他跨向更好时毅然放手。白龙送千寻走的时候,反复交待,不要回头。他是在告诉她,那里的人那里的生活以及那里的一切都不要留恋,更不要流连忘返。其实我们也一样,安住当下,过往不恋,方能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