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答不上来,一哼道:“我去看看不就行了。”
他说着走过去,刚抬腿正准备翻窗,看了一眼这外头的景致,有些眼熟。
“这是不是马市东北角,那条死街,往北走不出去,只和东边相通?”
秦涓走过去,仔细瞧了瞧,他们当日也就在马市外逛了一圈而已,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古月提的这里也有些映像。
如果古月说的是对的,那他知道了,为什么那日争执声在离他们门口不远的院子里了。
那争执的人是想从他们这屋的屋顶上翻出去,走这条街出去。因为是个死胡同,又加上这样风雪交加的日子,是绝对没人走的
那东北角,这个方向离哪里最近?
秦涓极力想了一下,想到了北边最大的集市,但又很快排除了。
是铁岭北边的军营才对!
秦涓将古月拉过来,又关好窗户。
“这么晚了,先熄灯,不然一会儿阿努衣要过来了。”桃花提醒他们。
秦涓点点头走向床榻边,心思沉沉的脱衣服。
古月见秦涓一脸凝重,猜到他可能想到什么了。
古月和秦涓坐到桌边,桃花熄了灯。
屋子里只有炉火的光亮,能看到每个人的脸。
四周一暗,就显得各位安静。
秦涓说道:“如果起争执的那人中有个是死者,那死的那个人应该是军营要杀的人,或者是军营的人。”
古月被秦涓说的更糊涂了,桃花撑着下巴听着,而小曲儿显然没有兴趣,早已睡着了。
“如果死的人是军营的杀的,那官府的人应该在当夜就把马行的人全部拿下,显然这个假设不成立。”
“那若果死的正好是军营的人,官府不能暴露这个人的身份他们不能承认这个人是个探子,只能当作普通百姓的人命官司来处理,这事也就说的过去了。”
古月声音压低:“你的意思是当日争执的人中一个是死者,另一个就是凶手?”
秦涓:“也有可能,如果这支商队里面还有军营里的探子,或者这些探子本身又是其他势力的探子……因为效忠的人不同干掉对方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秦涓绕来绕去,但古月和桃花还是听明白了……
这地方住着的人里头肯定有会武功的探子,甚至势力不明。
是蒙人的,还是郭饵,是天竺,甚至大理,宋国的?
他们很默契的没有再说什么。
就当是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事,注意避开就好了。
次日,同昨日一样,吃过早膳,秦涓继续背着货物往马厩去。
如期的被突然出现的阿努衣拦下了。
“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不准出去不准出去,你是听不见还是故意的?”阿努衣生气的叉着腰走过去,“还不快回去。”
“你都不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的东西不卖掉我都快没钱吃饭了!”秦涓说。
“……”阿努衣愣住了,没想到这人昨日乖乖回屋了,今日倒是和他顶嘴了。
“我昨日不是跟你说了,官府不准我们出去。”
“我不信!整个马行都不能出去?那你怎么出去买东西,你这一大家子人靠谁养活?你肯定有办法出去,只是不告诉我。”
阿努衣生气的跺脚:“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我昨日已经很听话了,今日是你的理由说服不了我。”
“你……”阿努衣,“那你跟我过来。”
秦涓跟上他。
阿努衣进了屋说道:“你要出去卖货,放心的话,把货给我的人就是了,你自己出去肯定是不行的。”
秦涓为人坦荡,听了他的话,龇牙一笑“行啊,我有什么不放心您的,只不过这佣金我肯定那不出太多,毕竟我都快没钱吃饭了。”
阿努衣一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也很快打消了疑虑,说明这人不是忙着去和外面联系,是真的没钱吃饭了……
“佣金的事好说,你的货卖出去了再给我吧,你先说说你卖的都是什么。”
秦涓将身上的包袱解开来:“一些木雕佛像。”
“有多少。”
“两百来件吧。”秦涓也没说还有的放在马厩的货房,那里是租客堆放物品的地方。
“行,我让我的人帮你卖,你去把你的货物搬来这里。”阿努衣知道近几年铁岭的佛像生意好做,所以这少年一说是佛像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笔生意稳赚不赔。
秦涓把货搬来了。
阿努衣:“木质佛像也容易碎,我找两个人去给你卖掉,过几天告知你情况,行了,你好好回屋呆着去。”
秦涓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阿努衣摸着下巴,觉得这孩子不错,也不怕他将这批货弄砸了,不管他要什么押金之类的,一般就是久经商海的人都很难有这孩子的气度。
阿努衣站了一会儿叫来人,让人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