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烧得说胡话了,他说不去就不去?”
应呈沉默了一会:“就他刚刚那个Jing神状态,还是顺着他吧,家里有退烧药。”
谢霖白了他一眼,气得磨牙:“那你还站着干嘛,去拿啊!”
他活像个算盘珠子,拨一下才知道动一下,连忙「哦」了一声跑去拿药,谢霖气得扶额:“我说就你这生活能力,这些年没饿死没病死还真是走了大运了,买彩票去吧你。”
“少废话,我照顾病人又不在行。”
“你照顾自己也没见得有多在行,看看你之前那个狗窝什么样,我刚刚进门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呢。”
现在整个房子确实温馨而又整洁,但正是因此而弥漫着一种奇特的诡秘氛围,让他反而怀念起了以前那个狗窝。
“江还弄的,你还别说,自从养了他,我的生活质量还真是显著提高。”
应呈好不容易从花花绿绿的药堆里找出了退烧的药,然后又顶着谢霖的大白眼想起没拿水,赶忙倒了杯开水给送了过去,谢霖毫无防备被水一烫差点把玻璃杯砸了,只好站起来赶人。
“行了我的应大爷,您老别搁我这帮倒忙了,江还我来照顾,以他的Jing神状态,等他醒了你还是不要出现在他眼前的比较好。您老人家这就回局里接着查案去吧,啊。”
应呈真的被连推带搡地退出了大门,眼见着自家大门在自己面前狠狠关上,还落了他一鼻子灰,忍不住吐槽:“这是我家!”
怎么他成了那个被赶出来的人?
结果只听里面传出了一句——「滚」。
他只好叹了口气,又交代了一句「看好江还」,一转身自己双手插兜,赶回市局去了。
江还毕竟是关于「X」的重要证人,又是「X」的疑似目标,再加上这种濒临崩溃的Jing神状态和不退的高热,让谢霖寸步不敢离。
先打了盆水把他擦干净,在他额头垫上毛巾,再放上一袋冰块,然后搬了椅子坐到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江还。
但他实在是太累太困了,这一天一夜的奔波和事态急速的转变让他身心俱疲,手里的活干完了,床上的人还没醒,那根绷得足以将人绞杀的弦一松,就好像气球被人扎了个洞,困囿其中的空气迫不及待地迅速溜走,他双目一阖,呼了口气,这口气还没舒完就已经睡了过去。
而应呈靠这一身正气吊着,Jing神得像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又一路驱车赶回市局。
这会,市局一半的人在熬了一宿以后回家睡觉了,剩下的一半依然在努力缉凶。
绑匪弃车的地方是溪桥村,应呈亲自带人去走访,发现村里近半年都没有任何外来人口,也没有人员失踪,同时村民也没有注意到有任何可疑车辆停留,绑架犯的画像也没人认识。
由于溪桥村深处山林并且接壤隔壁省,他担心绑匪翻山越岭往隔壁省跑,一边调了警犬往山里追,一边联系隔壁省的公安力量加大通缉力度联合追捕。
叶青舟蹲守黄毛未果,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他只能转而又带人支援陈家弄现场,再次扩大了走访范围,禁毒支队的兄弟们则翻烂了所有的档案,逐一排查陈局曾经所有的线人和他送进去的歹徒最近有没有人出狱。
很不幸,两个案子两条线,合在一起也没有任何收获,绑匪消失的无影无踪,打伤了陈局的人也没有留下任何可用的线索。
然而……
得益于上个月郑远峰逃亡时的枪战,陈家弄周围的住户就零零散散地装起了监控,只不过这些民用监控大多都是自己随意装的,普遍角度不太好,鲜少有正对街道的。
叶青舟不得不大海捞针似的挨家挨户收集这些监控,再一个个仔细看过去,皇天不负有心人,居然还真的让他找到了!
他掏出手机想给应呈打电话,通讯录里一划,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而打给了谢霖。
谢霖正睡着,被这电话铃吓得虎躯一震,身体比脑袋反应更快,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就已经先接了起来:“喂?”
“是我。你跟应呈在一起吗?”
他完全清醒了,又看了一眼仍在昏睡的江还,一边伸手过去摸他的额头,一边压低了声:“不在。应呈应该在市局,我在家帮他照顾江还。”
“江还?他怎么了?受伤了?”
很好,烧已经退了。他小小的松了口气把声音压得更低:“没。病了,发高烧,刚退下去,Jing神状态也很不稳定,看起来……很有可能是Jing神或者心理上的疾病发作了。”
“病了?”
他「嗯」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他是「X」的重要证人,我关心他才是正常的吧?你打算在应呈家留到什么时候?”
“怎么了,有发现?”
“有一点。”那边突然沉默,随即长叹了一口气,“先别告诉应呈。”
“什么意思?”
“应呈陷得有点深。总之,先别告诉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