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可是个好国民,怎么可能?」她还看下日期,确定
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我哪有心情开玩笑,你还记得霍春岷这个人吗?」林母抽泣地说。
「那个人渣!」林薇菱不屑道。
霍春岷跟他们是住在同一眷村,向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听说他后来到香
港发展,拐了个有钱千金做妻子,一夕之间变成了暴发户。
「他三个月前从香港回来,买下眷村后面那座疗养院,当初疗养院成立时,
你爸可是出了许多心力,但是疗养院的院长拿了钱后就一走了之,留下一堆孤苦
老人,你爸……你爸气得……」
「爸他还好吧?」林菱薇紧张地坐直身子。
两年前,为了工作方便,她搬离家在公司附近租屋,只有假日才会回家,尤
其这半年来因为公司业务量暴增,她回家的时间变得更少了。
「他……他竟然找上对方,不但砸了人家屋子里的东西,还打伤了霍春岷,
人家放了狠话要告他。」说到这儿,林母哭得更惨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林薇菱跟着焦急起来。
「上午。」
「好,您别哭,我马上请假回去。」她迅速收拾好东西,又打内线电话给小
媛,告诉她今晚不能一块去吃晚餐后,便向上司请假离开公司。
*** *** *** ***
第二天,林薇菱前往医院探视被父亲打成重伤的霍春岷,虽然她非常讨厌他,
尤其能让向来以军人自居、循规蹈矩的父亲控制不住大打出手的人,肯定不是善
类。但是当务之急是要阻止父亲被告,想想一个退伍军人被人告上法庭,是件多
么难受的事。
来到病房外,她举手轻敲了下。
「请进。」里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林薇菱眉心微蹙,直觉对这声音有一丝说不出的熟悉感,但她并没有多想,
直接推门而入。
霎时,她整个人震住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见她时,也有数秒钟的凝神,最后是他先开口笑说:
「好久不见了,爱哭鬼。」
「你……你是……」她的声音居然在发抖。
「应该不会有很多人喊你爱哭鬼吧?你怎么可以忘了我呢?」贺旸站起来,
挺拔的身材比以前更具威胁性。
林薇菱看着他,依旧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训练出来的果断、独立
与精明,在他面前就像消了风一样,似乎不管用了。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喊出我的名字,要不然……我吻你喔。」他眯起眼,笑
得邪魅。「三、二……」
「贺旸. 」她赶紧说了。
他露出一副挺失望的表情,装模作样地摊摊手,哀叹了声,「为什么到现在
还这么怕我这张嘴?还记得以前你宁可扫厕所也不让我吻你,该不会这么多年了,
我的嘴依旧是你的拒绝往来户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应该才是重点,而他所说的那些过往她只能留在夜
深人静时回忆。
「我来找我的当事人。」
「你指的是霍春岷?」对了,他是律师,要打官司是少不了的。
他眯起笑眼,「嗯。」
数年不见,他挂在嘴边的笑容还是这么欠扁。
「他不在这里,去哪儿了?」她四处看了看。
「去做检查了。」他指着一旁沙发,「坐吧。」
「不了,我不跟敌人说话。」既然他是霍春岷的律师,就表示他们之间的关
系是处于对立的状态。
「喂,你现在变成小气鬼啦?现在不是在法庭上,你不用板着张脸,看在老
同学的份上,聊聊近况吧。」
「听你的口气好像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她有点紧张了。
贺旸神情惬意地靠着椅背,「你刚刚不是说我们是敌人吗?被告姓林,应该
跟你有关系。」
「他是我父亲!」她大声喊道。
瞧他居然像在谈论天气般地对她说着这些话,难道当律师后连人性也没了?
「我知道、我知道,别这么激动好吗?」贺旸扯开一抹笑痕,看着她嗔怒的
神情,心里直觉有意思。
「我没办法像你这么轻松……他还跟你交谈过,贺旸,你记得吗?」她希望
他能退出这场官司。
「我当然记得,他是个非常威严的好父亲。」他可不健忘。
「那你能不能劝霍春岷撒销告诉?」
「撒销告诉我就没钱赚了。」他对她眨眨眼。
「你就这么爱钱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