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上。白明烈大概吓得不轻,一直正襟危坐地记着笔记,直到课间祝老师走出了教室才敢找滕臻说话。
“怎么回事啊?你干嘛了吗?”
“我干嘛了我没干嘛啊”滕臻一脸无辜。
他干的事可太多了。但都是不可描述的事,有点不适合拿出来说。
白明烈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你不会又得罪他了吧?”
何止是得罪滕臻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可能吧。”
“怎么扯上我了呢?”白明烈愁眉苦脸,“我不想再挂一次啊”
“啊?不至于吧?”滕臻有点奇怪,“什么叫再挂一次?难道你挂过?”
“不然呢?我比你大一届,上学期就上过这个课了,”白明烈闷闷不乐地说,“然后那个学期我老逃课,被他点到三次没来,他就直接给我取消考试资格了,都不能补考的,只能这学期重修”
“这么严?”
滕臻知道学校确实是有这个规定,缺课三次取消考试资格。但大部分老师并不会像祝寒栖这样节节课都点名,一学期也就只点三四次名而已,真遇上学生不来,也就扣扣平时分算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真有人因为缺课被取消了考试资格的。
“是啊,烦死了,就没见过他这么爱点名的”白明烈嘟囔着抱怨。
“说明他认真负责嘛,大学里像这样的好老师可不多见了,要珍惜呀。”滕臻振振有词,说完还拍了拍白明烈的肩膀。
白明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理他。
那两天滕臻和祝寒栖聊天的时候一直关切着祝寒栖某些部位的伤势,却对周一的课上尴尬而丢人的那一幕只字未提。
当然,不说并不代表他真的不在乎,要是别的老师就算了,被自己家的小狗难倒总有点面子挂不住。
于是那几天滕臻拼命的做题,高考之前都没这么认真过。和那个知识点相关的考研题都被他整理出来做了一遍,连钟鼓让他去工作室的时候都带着习题本。
“我没看错吧,亲?”钟鼓一进去就看到滕臻在那里一遍做数学题一边等他,“怎么研究起数学来了?”
“你懂什么?”滕臻大言不惭,“音乐和数学密不可分,研究数学就是研究音乐嘛。”
“我他妈是不懂,”钟鼓不知道滕臻在抽什么风,“跟你说正事,江安想找你做个歌呢。”
“江安?”滕臻有点意外,“他不是和阿睿一个组合吗?是他自己还是和阿睿一起?”,
“就他一个。”
“他怎么不自己跟我说?”
“他不是和你不熟吗。”
“行啊,等我有空。”滕臻同意了。
滕臻信心满满地等来了周五的课。相关的题目都被他做了个遍,他不信祝寒栖还能难倒他。
周五下午的课滕臻没敢再对着祝寒栖浮想联翩,老老实实地听着祝寒栖讲课。可惜祝寒栖再没让他上去做题,中间穿插着抄了几道例题都自顾自地讲了下去,压根就没看他一眼。
滕臻气得不行,坐在他旁边的白明烈倒是松了口气。放学后两个人照例去吃了个饭,席间白明烈又想打听滕臻和祝老师之间的进展,被滕臻顾左右而言他地绕了过去。
他自己是不介意被别人知道,但他担心祝寒栖会受不了风言风语。和祝寒栖在一起之后他反而变得更克制,甚至在学校里刻意和祝寒栖保持着距离。
毕竟不管从哪个方面而言这都不是一段可以大肆宣扬的关系。
只有在周末,离开了课堂,离开了学校,两个人才可以在某个私密的房间肆无忌惮。滕臻又一次约祝寒栖周六见面,他抓心挠肺地在那个铺着地毯的房间等着祝寒栖赴约。这次祝寒栖终于没再迟到,准点敲响了房门。
这次祝寒栖终于没再迟到,准点敲响了房门。
“过来,让我抱抱。”滕臻对着祝寒栖伸开双臂。
祝寒栖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地走进滕臻怀里。他比滕臻矮一点点,这样抱着的时候恰好能把下巴搭在滕臻的肩膀。
“我好想你。”
滕臻几乎每天都会说这句话,但直到此刻,在这个温暖而有力的拥抱里祝寒栖才真正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意义。祝寒栖的心里不由得警铃大作,他不着痕迹地退了出来,脱去了衣服默默地跪在滕臻脚边。
滕臻把他由内而外清理干净之后开始装扮他。给他戴上了项圈和一个狗尾巴肛塞还不算,还给他戴了一对狗耳朵装饰,最后还把他的手脚都包了起来,看起来就像狗爪子一样。
滕臻牵着狗链把祝寒栖带到了房间的落地镜前,让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谁呀?”
祝寒栖以前作为玩偶扮演过各种角色,扮演过萝莉,扮演过猫耳女仆,扮演过茶几和烛台,可是从来没有这样扮演过一条狗。祝寒栖看着自己的样子瞬间羞红了脸。他不敢再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爪子,狗耳朵也耷拉下来。
“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