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这样也挺好。”穆远之抬手,捏了捏喻清的脸,“我总归是能护着你的。”
——
喻清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回到了自己刚来到冥界的时候,仗着有冥主宠爱,整日上窜下跳,为非作歹。
不仅在孟婆熬孟婆汤的时候捣乱,还偷偷拔了元姝种了很多年的花,气得元姝满冥界追杀他。
而冥主,总是在一旁笑看,并且在元姝真动手的时候把喻清护在身后。
“主上,你这样会把他宠坏的。”元姝看着罪魁祸首朝自己做鬼脸,气得不行。
冥主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有无奈,但更多的还是宠溺,“他还是个孩子,还是活泼些好。”
元姝只觉得无语。
这他妈还不够活泼?
这简直活泼过头了好不好!
不过冥主也不是无条件宠溺喻清,每次他干了坏事以后,冥主总会罚他去打扫忘川河。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千年,就在喻清以为自己可以永远这么无忧无虑下去时,冥主和元姝一起离开了。
那天的天气很不好。
天空Yin沉沉的,看不见一丝光。
喻清追着冥主的脚步,想和他们一起去。可不管他在身后怎么声嘶力竭的呼喊,冥主都未曾停下脚步。
直到最后,喻清摔倒在地,那人才终于是回了头。
冥主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特别简短,只有三个字。
他说,回去吧。
从那以后,冥界再也没有了太阳。
“唔……”
喻清猛地坐起,眼前依旧是地宫熟悉的画面。
他偏头看了看,发现穆远之完好无损地躺在自己身边时,松了口气。
而后,喻清又朝四周看了看,只见离他们有些距离的地方,躺着一个已经死去的老人,顾陌尘和沐医生都不见了踪影。
“奇怪……”喻清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发现居然一点伤都没有了,不由得有些震惊,“我居然还活着?”
而且伤还好了。
难不成,鬼死了以后还有一种灵体?
他现在已经不是鬼了,而是鬼鬼?
就在喻清纠结的时候,身旁的穆远之突然动了一下,而后一手撑着身子坐起,另一只手捂着头,“嘶……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偏头看向喻清,眸中一片茫然。
但很明显,喻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喻清一向心大,既然死里逃生,也懒得去纠结为什么死里逃生。
他起身将穆远之拉了起来,说:“他们被我,英武神勇的鬼王大人,打死了。”
反正也没人知道,他适当的给自己吹一下牛逼竖立一下光辉伟大的形象,也没什么问题对吧。
而且,喻清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他感觉自己的修为好像高了不少。
难不成是刚刚被顾陌尘打通了任督二脉?
“嗯?”穆远之挑了挑眉,难得没拆穿他。
他刚刚醒来时,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
好像,脑海中突然多出来了一段记忆。
不过那些记忆又乱又杂,眼下并不是个梳理的好时候,所以穆远之并没有搭理它们。
“地宫的门开了。”喻清探查了一下四周,说:“咱们先离开这吧。”
穆远之点了点头,没有意见。
和他们来的时候不同,离开时,地宫里所有的机关和符阵全都消失了,整个地宫变成了一个死宫,安安静静的,毫无生气。
喻清一边走一边觉得奇怪,不由得有些好奇在他晕过去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他刚转过地宫的某个走廊,看见了朝他们迎面走来的容故。
“容故?”喻清皱了皱眉,“他怎么会在这?”
容故穿着他那身妖族的服饰,和之前看起来不同,他现在有种行尸走rou的感觉。
喻清刚准备过去,但被穆远之抓住了手腕。
“他不对劲。”穆远之说:“他好像,被控制了。”
喻清眯了眯眼,在容故转过身时看见了他身上的红色细线。
“又是摄魂术?”喻清有些不敢相信,“可顾陌尘不是已经死了吗!”
罪魁祸首都死了,容故怎么可能还被摄魂术控制住?
“难不成……顾陌尘不是黑袍人?”喻清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可如果他不是黑袍人,那谁才是?”
这个迷局,忽然间变得更乱了。
穆远之抬手按住了喻清的肩膀,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喻清,先解决眼前的事情。”
容故这么大个活人还在面前呢。
“对哦……”喻清抬手,直接给容故来了顿猛揍,然后把人捆了起来。他拍了拍手,偏头看向穆远之,“你会解摄魂术吗?”
穆远之嘴角抽了抽,“是什么给了你,我会解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