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了解一下你的作战风格。”
卫修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处于一片复古斗兽场上，厉曜耍着一道漂亮的枪花，把青铜长枪挥得嗖嗖作响，上身赤裸着挂着某种形制眼熟的金银饰。
而他也差不多，手上多了一件底部是八角尖锥的加长权杖。
“不用担心会受伤，唯一的后遗症就是，受伤了Jing神上会体会些真正的刺痛。”厉曜见他发愣微笑介绍，“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地形，还能根据使用者的喜好自动生成。”
喜……好……卫修不禁老脸一红，他是终于想起来这个风格像什么了，不禁暗骂自己一声，板正脸色把刚才那点怀疑抛之脑后。
“不，不用了。”
厉曜当然没有错过这一幕，笑容更绚烂，朝卫修行礼。
一场格斗立刻开始。
“呼，想不到修你的格斗技巧这么Jing妙，同等力量下，我都不是你的对手呢。”厉曜跳出攻击圈，看着眼眸熠熠发光的美人，除了欣赏还加上了庆幸和敬重。
“那你就使出点不一样的力量呀。”卫修笑得畅快，他很久没有尽兴的比试过了。
你说的哦！厉曜露出略带深意的微笑，闭眼酝酿几秒，想起梦境中大祭司诱人的样子，气息全开两道红色鳞片从下颌线蔓延开来，再睁眼，眸子已变成暗金色的蛇瞳。
厉曜的移动速度顿时倍增，差点就把卫修压倒。
“兽化，这是少数顶级阿尔法拥有的能力！”卫修甩动的权杖疲于应付，对方不但速度成倍增加，连力道也变强不少，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卫修连续挑战了数次，皆不下十招就被击败，这种怪兽般的力道根本不是他能承受的。
“我输了。”他气喘吁吁躺在广场上。
“不用妄自菲薄，修，你已经是个天才。正是因为有我这样超常的存在，世界才会这么努力开发机甲，让普通人也有通过Cao作能力战胜我们的机会。”厉曜已完全摸清眼前人的喜好，这段赞誉讲完，美人的眉眼显着柔和了几度。
可没几秒卫修又皱起眉头，若按这个讲法，阿尔法也能Cao控机甲的呀，那么他岂不是很久都不能打败厉辰那个变态。
这小许情绪变化根本逃不出厉曜的目光，他忍不住更大胆的想法。
“修，如果你着急还有个更激进的办法，你想要试一试吗？机甲Cao作除了提升神经反射外，Jing神力也重要指标，触碰和模仿高等阿尔法的Jing神体就是一个捷径。”
“但这会有一些危险，你必须全身心信任指导者，开放心灵让对方闯进去释放威能。这将意味着，受试者要赤裸裸面对一只野兽。”
卫修越听情绪越绷紧，眼前这人也不过相识半天，更别谈他们之间是有利益驱动，再加上某个变态的原因，他怎么可能信任对方。
然而当厉曜朝他走进伸手时，他的潜意识竟告诉他，这个人值得依靠。
感情与理智上的反差，使得卫修一下子踌蹴起来。
“如果你担心，你可以用这个杀了我。”厉曜忽然贴近，单手搂住他的腰，把手中的长枪翻转，枪尖抵住下颌，递到他手里。
诚挚的眼神，让他刹那恍然，仿佛看见最熟悉的陌生人，下意识开口。
“好。”
“那现在听我指令，聆听我的心跳，想象有一条红色巨蛇盘旋在你身边……”
＊＊＊
卫修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场春梦中，只是这次他身上的装束变得朴素多了，手脚也细弱了，皮色是不成经过历练的苍白。
人更身处某个幽暗的牢笼里，墙上两米高又狭小的窗户外传来阵阵惨叫。
“看什么到你了！把碗药喝了，出去迎接你的命运吧！”牢房门突然打开，身躯瘦弱的卫修一把被四五个壮仆抓住，一碗猩红的ye体冲着他口腔鼻腔强势灌入，根本就不怕他呛死。
“这是哪……你们要我干什么……”手脚更加无力，卫修不得不抓紧时间问。
“哈你这个污秽者，现在后悔已经迟了。”众人咒骂着，将卫修推进斗兽场。
百米宽圆的岩面广场上，全是挣扎与死亡迸发成的坑洼，还残存着新鲜血浆和骨屑。广场中央一口直径十米的深坑中传来骨架碾裂的响声，一段鳞片暗红仿佛血染的巨大蛇躯供出坑面，又没入黑暗中，鳞片摩擦岩石的呲呲声，让人不寒而栗。
猛然间，一只暗金色蛇目从黑暗中露出来，金属色的竖瞳中，不带半分人类的情绪。
被隔在高墙上的观众席暴起欢呼。
“蛇神！蛇神！祭献！祭献！”
“各位国民们下午好，这次登场的是一名卑劣的无姓者后裔，修·无姓者，众所周知，一支贵族只有叛国了才会被褫夺姓氏。你们眼下此人，就是卑鄙者的后裔，有他作呕腐烂的母亲献上，若非是个双性，连踏上这片祭坛也不配！”
“现在就让我们来欣赏他的鲜血！”主持者大喝，牛角号齐齐响起，观众席上掷落无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