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我的后背上传来,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忍不住握紧了手中夏雪平的手掌,把她的手指关节在我的手里捏得「咯咯」
作响……夏雪平手上吃痛,也不由得紧皱着眉头,闭紧了双眼。
疼痛中我见到了夏雪平痛苦的样子,慌忙松开了手。
「没事,秋岩。」夏雪平又把自己那只手放到了我的手里,而且另一只手也
放在了我的手背上,「继续抓着,别放开,妈妈受得了。」
「夏组长,这个小何原来是你儿子啊?」闫组长问道。
另一个队长也不禁点点头:「怪不得呢!有夏组长这样的巾帼英雄妈妈,儿
子也不差,真是咱们市局的好爷们儿啊!」
夏雪平听着周围人的夸讚,骄傲地看着我。可以依旧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那
种骄傲,也罢,只要她别因为我刚才在段捷面前表现出的任性,跟我产生隔阂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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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似乎是碘酒的冰凉和火辣感,带着后背上淤血的疼痛,再一次
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着实忍不住,又紧紧地捏住了夏雪平的手掌。
十几分钟以后,后背上的伤彻底处理完,我仔细一看,夏雪平的右手的食指
和小指根部关节,已经被我捏得有些发青了。我关切地看着夏雪平,对她有些不
好意思地问道:「手没事吧?」夏雪平只是温柔地看着我,对我微笑着,并没有
说话。
「你小子算走运,在防爆组的警棍之下还居然只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好
好养两天就没事了。」警医对我说道,「一周之内少吃辣、少吃海鲜、少喝酒。
今天就先别洗澡了,明天再洗。如果疼的话,再找我,或者自己去药方买点止疼
片就可以了。」我和夏雪平一听警医这么说,还是明白过来防爆组的各位打我的
时候还是搂着点力道的,不然以这帮满身肉疙瘩的铁臂膀的手段,给人打个高位
截瘫那基本上不在话下。
「谢谢各位弟兄手下留情了。」我用着虚弱的语气说道。周围的防暴警察们
也都撇了撇嘴,接着笑了笑,伸手跟我击了击掌,随即我的那把枪也递还给了我。
「抱歉了,老闫,刚才是我太激动,误会了。」夏雪平低着头,对闫组长道
着歉。
「别这么说,夏组长!给小何伤成这样,我们也过意不去。说起来,要是没
有秋岩这招苦肉计,咱们市局恐怕是要停摆了。」
听着闫组长的话,我突然想起来徐远居然半天没来,其实最应该来看看我的
是这个掌门人。我便问道:「徐局长呢?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他现在应该还在办公室吧。」薛警医说道。
我看了看夏雪平,夏雪平领会了我的意思,架着我站起了身,「走吧,先回
办公室,然后一起去找徐远。」
就在这时候,后勤处的一名同事跑步到了医务室门口,对着我们一帮人说道:
「夏组长,徐局长让您过去。还有闫组长也是。」
「去局长办公室么?」夏雪平问道。
「不,在您的办公室。」
「我的办公室?」夏雪平疑惑地看了看闫组长,又看了看我。
於是我被夏雪平和闫组长一起搀着回到了重案一组的办公室,一进去才发现,
今天的一组办公室还真是热闹,不仅其他的同事、包括艾立威都在办公桌前坐着,
徐远坐在夏雪平的椅子上玩着打火机、渖量才一脸如同吃了屎尿一般的表情以外,
二组的组长柳毅添、经侦处处长胡玮旻、以及丘康健、邵剑英和苏媚珍全都在,
吴小曦和赵嘉霖也都来了,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女警。这些人的脸上的颜色全都
很难看。
而办公室里还有穿着浅米色风衣、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打黑领带的七男五女,
站在办公室里,神气地看着所有人,每个人的左胸前还都别着一个工作证。不用
说从他们的衣着上我就知道,这些人全都是安全保卫局F市分局的人,也难怪渖
量才的表情如同吃屎一般。
米色外套、白衬衫、黑领带黑裤子,是他们安保局的制服。春夏的制服是白
色短袖衬衫外面加一件浅米色西装马甲,冬天还有一套黑色户外保暖棉裤和浅米
色毛呢大衣。平心而论,这一套衣服时尚得很,可是至少在F市,大街小巷男女
老少遇到穿着这一套的人,基本上不敢惹。相比之下国情部的那些人可要低调多
了,遇到正式的会议或者需要出动进行调查、维安的事情,顶多就是一件带有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