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叹了一口气。
「谢谢你，我也很喜欢这个味道，」他微微笑着，以师长的口吻说：「下次不要在学校待到太晚，那个时间不好管制。」
车门被轻轻关上，叶承翰以唇形说：「谢谢老师。」
「没带伞。」他两手一摊。
他身高一八五和谭言松差不了多少，是能平视对方眉眼的高度，他微微侧过头，发现谭言松的右眼右下角，有一颗不太明显的痣。
实在不想淋雨。
谭言松呼x1一滞。
「老师，你喜欢男人吗？」
谭言松点击了几下车内萤幕，「听歌吗？」
「那天在咖啡厅的果然是你。」人被b到极致，反而更能坦然面对，谭言松笑了笑。
怎麽可能，不能有可能。他想。
他朝对方挥挥手，将车头调回。
厨房传来ch0u油烟机起了「爸？」
「我跟警卫说一声，你走里面过去。」
谭言松先是将他送到副驾驶座，再绕过车头，收伞上驾驶座，cha进钥匙转开，引擎丝滑地发动，一切行云流水。
「好。」叶承翰眯起眼，莫名地感到满足。
音乐的鼓点和心跳趋於一致。
「听。」
大哥开始晚间的巡逻，看见叶承翰还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无奈道：「叶同学又是你啊，赶快回家了！」
「到离出口最近的大楼等我。」谭言松轻扣着一串车钥匙，钥匙圈卡在手指的骨节上。
「我在那里打工。」叶承翰没有继续追问。
清亮的声线穿透过吵杂的雨声。
「都听什麽？」
「你知道停车场出口吗？」
他感受到车子明显一顿，身子因为惯x向前倾，他转过头，盯着谭言松抿成一线的嘴唇，和眼角的痣，他知道自己吞了口唾ye。
雨仍大得像是有人一桶一桶倒下，磅礴得像一首没有中场休息的进行曲。
「你怎麽还没回家？」
不gu莫名的燥热从喉头向上蔓延，谭言松移开目光，竟有种学生在和他tia0q1ng的错觉。
玄关的灯从门缝蔓
他选好歌，按下随机播放。
说完，钥匙被他甩进手里，发出喀的声响。
叶承翰撩起额发，对天叹气。
他小跑步闪进伞下，鼻尖染上略微呛辣的薄荷r0u杂姜的味道，是个强烈的气味，这次的香味又换了
「知道了。」那道目光低垂。
叶承翰走到时，谭言松已在廊下等他，看到他，随即撑开伞，「走吧，我临停在附近。」
今天老爸刚好要加班到深夜，没有人可以来接他，好si不si，他今天出门前刚好把伞忘在玄关。
他点点头，「知道。」
「爸？」
叶承翰忽然觉得雨天也没那麽讨厌了，他伸手接着从伞缘坠落的水珠，再松开手，让水沿着指尖滑落。
「al或heavytal。」
他对上和咖啡厅那天一样的眼眸。
「你家的地址给我。」谭言松系上安全带後说。
「我可以点播panicattack吗？」叶承翰g起眼尾。
叶承翰解开安全带，车门推到一半，又拉了回来。
「能帮我保密吗？」
许是因为下雨，路况不是很好，开车还是花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叶承翰的家。
向他望过来来的瞳仁里，没有一丝杂质，很纯粹。
「你家很远吗？」
「搭公车要转两次。」
他嘿嘿笑着，把书包往肩上一甩，小跑步出了教学大楼。
车子起步，叶承翰的目光跟着挡风玻璃上的雨珠移动，堆积了好几天的好奇心忽然跟着钻出破口。
叶承翰报上一组地址。
谭言松掂了掂手里的直伞，像是在评估伞的大小能不能保两人不被淋sh。
汽车的隔音很好，雨声在里面听来削弱不少，两人顺顺地驶过三个街区，在一个长达九十秒的红灯前停下。
鼓点强力地鞭笞着空气，贝斯的sp圆润立t，电吉他破音刷得很响。
雨滴砸落伞面，发出斗大的声音。
「老师你今天的味道很好闻，跟上次的不一样。」声音里有变声期特有的颗粒感。
谭言松确认完目的地，便踩下油门。
叶承翰转过头，谭言松背着肩背包，一身素雅灰衬衫和烫得压线平整的西装k。
叶承翰忽然感受到四周的空气有些cha0sh。
「不要淋雨。」谭言松撑开伞，踏出屋檐。
谭言松侧过头，嘴角噙着讶异的笑，眼神亮亮的，「dreatheater听吗？」
玄关的灯从门缝蔓延出来，这个时间还不到父亲回家的时间，他试探地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