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禁海还是开海……朝廷都有朝廷的理由。”周序川不在意地说。
李煦的脸色白了白,他明白了。
无论他有任何决定,对周序川已经起不了任何威胁。
他心底隐隐有些后悔,刚才冲动之下的话,说得太快了。
来到摄政王府,李煦见到了阔别多年的沈时好。
“臣妾见过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沈时好领着官家女眷在王府恭迎圣驾。
李煦看向沈时好,嘴边的师父却已经叫不出来了。
花太后往前几步,冷淡地扫了沈时好一眼,视线就落在商姜柔的身上。
要不是这里人太多了,她都要上前将女儿抱在怀里。
“阿柔姐姐。”这时,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女从花太后身后出现,她的容颜与花太后有几分的相似,生得如花树堆雪,美丽不可方物。
这就是长乐公主了。
商姜柔含笑上前,“见过长乐公主。”
“许久没有见阿柔姐姐,今日终于能够见面,阿柔姐姐一会儿可要陪我好好说话。”长乐不顾他人投来的视线,只拉着商姜柔说话。
其他官眷见了,只是面面相觑,觉得这个长乐公主似乎不太给摄政王妃的面子。
花太后嘴角含了笑,终于看向沈时好,“摄政王府,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
“托太后娘娘的福,臣妾在南岭过得还算可以。”沈时好不卑不亢地说。
花太后望着依旧美艳的沈时好,有种经年隔世的恍惚。
做人不能恩将仇报
李煦在大厅坐下后,周序川和沈时好领着南岭的官员和女眷行礼。
听李煦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只留下几位三品以上大臣,其他都退下了。
沈时好送花太后和皇后前往隔壁院子先行休息。
“摄政王妃,怎么没有看到周满满啊?”长乐似笑非笑地看向沈时好。
所有人都来行礼了,她最想见到的周满满却不见踪影。
这些年她努力学习琴棋书画,保养自己Jing致美丽的容貌,就是想着有一天看到周满满,要彻底地将她比下去。
她永远记得,在她刚回宫里那些年,大家谈到周满满都是喜欢的,似乎她这个长乐公主都比不上一个王爷之女。
沈时好说,“南岭天气渐热,满满和其他兄弟姐妹都去山里玩了,公主若是想见满满,我让人带你前去古越镇?”
长乐公主脸色一沉,“本公主要见她,她应该来见我,怎么是我要进山。”
商姜柔皱了皱眉,几年不见,这位长乐公主是更加傲慢了,而且越发有公主的气势了。
“公主说的是。”沈时好含笑点头。
长乐公主心中得意,大名鼎鼎的沈小将军又如何呢,如今还不是要听她的命令。
“你们这个王府未免也太寒碜,难道就要我和母后住这样的地方?”长乐公主又开始挑剔。
沈时好淡淡浅笑,“这已经是南岭最好的宅子,公主若是不喜欢……”
长乐抬起下巴,倨傲地看着沈时好。
“那我也没办法。”沈时好摆了摆手。
“你……”长乐的脸色一僵,怒火噌噌往上冒。
花太后终于制止长乐继续失态,“摄政王妃如今是越来越圆滑了。”
沈时好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嘴上说着是,却没有应下要去将孩子接过来的意思。
“年纪渐长,总该学会世故。”沈时好说。
花太后如今最听不得别人说年纪大了。
特别是她每天早上看到自己头上的白发,脸上的皱纹,她更忌讳别人说起年纪。
“说起来,摄政王将南岭变得这样好,也算是为朝廷做了一件好事,你们立功了。”花太后说。
一句话就想让南岭又回归朝廷,沈时好连个眼神都懒得搭理花太后。
“太后娘娘,你们舟车劳顿,臣妾让人准备了一些南岭的膳食,也不知你们吃得是否习惯。”沈时好说。
花太后蹙了蹙眉,“摄政王妃……”
“太后娘娘,这些膳食都是我亲自挑选的,肯定会合您的胃口。”商姜柔上前扶着她的手。
花太后还想跟商姜柔好好说话,暂时放过了沈时好。
“不打扰太后娘娘休息。”沈时好福了福身。
“摄政王府,希望明日能见到周满满站在我的面前。”长乐冲着要离开的沈时好傲慢叫道。
沈时好的脚步慢慢地停下,她微微侧头,眸色凌厉地看向长乐。
仿佛有万千寒剑扑面而来,周围气氛变得肃杀森冷。
长乐背脊一阵发凉,她胆怯地避开沈时好的目光,不敢再抬头看过去。
片刻,沈时好才淡淡地说,“古越镇甚远,一来一回费时间,公主多等些时候了。”
“……”长乐紧紧地咬唇,看着沈时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