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眼见着这具鲜活的躯体在他们无休止的索取下彻底软倒,附着其上的两个存在,才带着某种意犹未尽的意味,不情愿地停下了动作。
&esp;&esp;[萨洛恩]在松手前仍不餍足地,又狠狠地在梅尔泛肿的唇瓣上厮磨啃咬了几下,直到那片柔软被蹂躏得近乎透明,他才重新将她放回岩石上。
&esp;&esp;他慢条斯理地站直了身子,每一个关节的舒展都透着一股诡异的优雅,仿佛并非仅仅是简单的起身,而是在某种古老而黑暗的仪式中,缓缓地从深渊中升腾。
&esp;&esp;他修长的手指轻抚过瀑布般垂落的长发,理了理身上因剧烈动作而略显凌乱的衣袍。那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分明昭示着一种绝对的掌控,仿佛他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永恒的主人。
&esp;&esp;[卡兰迪尔]这时才缓缓开口,嗓音带着疲惫和沙哑:“那位说过,我们不能再附身了的。”
&esp;&esp;[萨洛恩]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现在装什么正经?
&esp;&esp;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中带着惯有的散漫与轻蔑:“他们又不是那些家伙放进来的,我想干什么,那些臭小鬼管得着么。”
&esp;&esp;他左手缓慢地抬起,覆在胸前,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幽光,“况且,是这块宝石在引诱我们。你不是也感受到了吗,那种……活着的感觉。”
&esp;&esp;与之前那种仅仅能Cao控附身者身体,却无法共享其感官的附身方式截然不同。
&esp;&esp;这颗宝石打开了一道被尘封千年的闸门,将那些千年来被隔绝的触觉、味觉、听觉、嗅觉,和所有被压抑的感官,以一种近乎暴烈的方式涌入他的感知。
&esp;&esp;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肌肤的摩擦,都带着极致的鲜活与真实。
&esp;&esp;这种久违的、近乎灼热的体验,不仅仅是感官的复苏,更重新点燃了他内心深处一些早已沉睡的,更加原始而危险的东西,并正悄然撕裂着某些禁锢的边界。
&esp;&esp;“引诱?”[卡兰迪尔]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他当然知道对方又在用他惯常的,带着恶劣玩笑意味的口吻说话,那轻佻的语气之下,往往隐藏着更深层的目的。
&esp;&esp;他仍旧认真地提醒道,声音带着一丝警告,试图将对方从这片短暂的迷醉中唤醒:“那是因为它想吞噬我们。”
&esp;&esp;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只是轻笑了一声,并未做任何反驳,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esp;&esp;那笑声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洞悉一切的漠然。
&esp;&esp;他注视着眼前这人那副平静得近乎古怪的表情,那平静让他觉得格外陌生,陌生得令人毛骨悚然。
&esp;&esp;他从未听这家伙提起过自己的来历,他嘴里吐露的,大多是些真假难辨的谎话。
&esp;&esp;比如他曾自称“费珞斯”,并且很享受他用这个名字叫他,这人多半觉得他蠢得连Jing灵语都不懂,他当然知道珞斯的读音在Jing灵语里是花的意思。
&esp;&esp;这可把他恶心吐了,就这玩意儿还“花”呢,简直是对那个美好词汇的侮辱,更是对Jing灵古老语言的亵渎。
&esp;&esp;这个自称“费珞斯”的家伙,待在这里的时间甚至比他还要久远。不过他自己被困于此,是因为一个古老的誓言,而费珞斯,他暗自猜测,更像是被囚禁。
&esp;&esp;但他从未承认过这一点。
&esp;&esp;他搞不懂他,但他知道他是个疯子。
&esp;&esp;他无比清楚,他真正想要的,远比这种短暂的飞蛾扑火要多得多。
&esp;&esp;但同时他又觉得这人疯得可怜,他能改变什么呢?
&esp;&esp;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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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梅尔醒来时,眼前的世界还是一片模糊的混沌。她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正轻轻蹭着她的脸颊,然后她费力地将涣散的视线逐渐聚焦在某一个点上。
&esp;&esp;过了好久,眼前那两个模糊的身影才渐渐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esp;&esp;于是,她下意识地骂他们混蛋,嗓音因干涩而带着几分沙哑。
&esp;&esp;那些猛烈情事后迟来的不适,此刻才涌了上来。双腿间火辣辣的,被布料摩擦时带来阵阵恼人的痒意。
&esp;&esp;她这才意识到,不知道谁帮她穿好了已经干燥的衣物,shi漉的头发也已然变得蓬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