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沉闷得像压着块石头,喘不过气。
金屿嗓音沉哑:“是姐姐。”
?他手指粗糙,骨节分明,指腹缓慢摩挲着照片上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女孩——女孩一头亮金色的头发,和旁边的黑发女人截然不同,碧眼生光,笑容软糯得像阳光下的牛奶布丁。
两个小时后,盛禹年将报告交给他时,神情不再轻松,声音也低了几个度:“……你确定要看?”
——不是身体的沾染,是信仰。
金屿没回答。
说到这里,他忽然偏头,笑得像无意插刀:“就是不知道,发热期她不让你碰,是不是因为——早就有主了。”
城西一家老酒馆,灯光昏暗,角落里坐着个年轻男人。
?他找了一个不会插手帝国政治的旧识——盛禹年,帝都大学实验室主任。
皇城西廊尽头,风猎猎吹起黑色披风的下摆。金屿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一尊雕塑般伫立在雨影中,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他盯着展渊,笑意一寸寸收敛,嗓音沉了:
没有上报,也没有通知谁。
那一夜的温度、颤抖、她狠咬下去时的恨意与羞耻,还有那分毫未动的信息素……他怎么会忘。
照片纸已微微卷边,显然被反复触摸过。
他一直以为自己早够强,够疯,够拽。可现在,他才意识到,有一种压迫力,根本不是来自信息素的威压。
次日清晨,金屿孤身去了帝国生物研究中心。雨未停,他披着风衣,浑身滴水站在门口,像一把从战场上归来的未封刀刃。
金屿点头,接过那迭纸张,指尖冻得发白。他翻得很慢,一页一页,最后停在那条基因分析栏上:
“祁栖白也不行。”
黑皮肤,寸头,肌肉线条紧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他的
直到见到祁栖白的这一刻,他才意识到:
金曦离开的第三天,天色仍灰沉沉的。
他寸头刚硬,肤色偏深,是军中典型的alpha型保镖身材。刀削斧刻般的面部轮廓配上冷硬沉默的眼神,平日里连帝都的少将见了他都要绕路。他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刽子手,是帝国最令人忌惮的“活命保险”。
“匿名比对两组样本。”他声音不高,语气一如既往地冷。
“我倒是觉得,没一个alpha能配得上她。”
帝都的夜总是这样,华丽却冰冷。霓虹在水面上拉出长长的裂痕,如同没被缝合的旧伤。
【同母异父,一级血缘关系确认率:99999。】
但此刻,他低着头,盯着那张小小的笑脸看了很久。
雨水沿着他宽厚的肩膀滑下,打湿了照片角,他却毫无反应。
盛禹年盯着他良久,也没再笑,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低声说:“恭喜啊,金屿。你找到了。”
展渊眉头轻挑,却没说话。
展渊:“……”
金曦跟他长得一点也不像。可那天她第一次被俘送入帝都,他偶然看到她的身体检查记录,眼角扫过那一栏赫然写着:“dna样本编号待归档”。
盛禹年接过试管,挑了挑眉,调侃道:“捡回了个失散多年的妹妹?”
那个人教她不服输,教她不低头,教她用刀一样的眼神看世界——
贺昱晖咬着后槽牙,突然轻笑一声,眼神重新转回来,吊儿郎当地看向展渊,声音懒散,却字字锋利:“怎么,你喜欢的那个,还没有发热期能让你趁虚而入呢,羡慕了?”
联邦玫瑰的称号……果然不是虚名。”
他没有带随从。独自递出特别通行令,提取了金曦的dna档案,又在样本室门外,从自己胳膊上抽出一管血。
可她的每一寸神经、每一次呼吸里,却都是另一个男人教出来的痕迹。
他只是把报告折好,整整齐齐地塞进风衣内袋。
祁栖白。
他站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眼神像落入水底的铁锚,无声沉了下去。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悄悄拷贝了编号。
贺昱晖歪了歪头,手插在军风外套口袋里,像个刚从赌场里抽完烟的浪荡鬼,懒洋洋往旁边倚着,“你以为她不让我碰是因为有主?”
没有标记,没有沾染,没有属于任何alpha的痕迹。
——一个细到不能再细的念头,像鱼刺卡在喉咙里,不咳不咽,只能任它钝痛。
贺昱晖眼神一暗。
他说完那句话就转过身,站在窗边,背挺得笔直如军棍。雨水砸在玻璃上,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干净的,像从未让谁靠近过。
这个名字让贺昱晖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她的灵魂里,有别人留下的色彩。
“啧。”
甚至连她在发热期时都能保持冷静到极致,那骨子里的傲慢与沉默,也是另一个alpha一手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