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据李妈的经验,估计再过段时间就会有一些强烈的反应。
“你醉了吗?”她又问。
钟煜摇头,那点酒,还不至于醉,只是看她垂着卷发,低头看他,好温柔。
温柔到他确实想醉。
钟煜撩起她睡衣,天气渐凉,她也随四季更迭收起了凉快的吊带睡裙,此时此刻,身上包裹着的料子柔软而暄和,如同她给人的感觉。
小腹不似之前那般平坦,微微一点儿鼓起的弧度,在白瓷般的肌肤上,大张旗鼓地昭示存在。
钟煜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软得不可思议,又凑过去轻轻柔柔亲了亲。
柔软的唇瓣碾磨在敏感的肚皮上,赖香珺其实觉得有些痒,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却依旧任由他去,没有推开。
直到钟煜气息不稳地又吻上来,他掰过她脑袋,要她同他一起纠缠。
“唔钟煜你停”赖香珺猝不及防,被他翻了个身压在身下,家里沙发不算窄,却也绝对不够施展。
他含糊地在她唇齿间低语,□□:“我知道,我什么也不做,就亲亲你。”
太近的距离下,赖香珺自暴自弃般闭眼,接住他的吻,然后,扔下一个足够冷置的话题。
关于赖宏硕与纪芮澜的过往,关于那场间接导致钟家离散的推波助澜,关于她所背负的、无法切割的原罪。
时间恍惚静置,在她的坦白陈述中,恍若把当年钟煜的痛苦与不安也经受了一遭。
“对不起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都可以,包括让我离开这个家。”
钟煜覆在她身上的动作,在她开始讲述时便已停滞。
此时听到最后,他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却没有立刻起身。
那只原本在她腰间流连的手,停顿片刻后,又缓缓下移,丈量着她依旧纤细的腰线,然后,又滑向她的大腿。
怎么还比之前更瘦了一点呢。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复又握住她手腕,依旧是很窄的一圈,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能折断的错觉。
“我知道。”
他将她的双手叠在一起,轻而易举地举过头顶,压在沙发靠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赖香珺如实道:“前几天。”
“所以,是赖宏硕打的你?”
“是。”
明亮的灯光下,方才的旖旎全然消失,他昏昏沉沉的酒气也顷刻不见。
钟煜松开钳制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强硬地掰过她的左脸,肌肤光滑细腻,那些红肿和指痕早已消失不见。
可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却像一个陈年巴掌,重重地甩在他脸上。
“原来,我们两家的关系,看来是真的很不好啊”
他轻轻抚过她左脸,自嘲般叹了口气。
赖香珺却瞬间紧张起来,不安和痛惜像藤蔓一样将她缠住,但她无话可说,只是轻声叫他名字:“钟煜。”
她想过他会生气,会怨恨,甚至是讥讽、质问,可他这么沉默地看着她,赖香珺感到不知所措。
这沉默比任何责骂都更让她感到恐慌和无地自容。
连声音都轻颤。
“你要离婚吗?如果你想”
“赖香珺,”钟煜突然截断她的话,“你为什么总是动不动就要离婚?!”
“冤有头,债有主。”
男人豁然起身,“赖宏硕是赖宏硕,纪芮澜是纪芮澜。”
“你是你。是我们。”
看他要走,赖香珺生出勇气去拽他衣角,“对不起。”
钟煜腰身忽然被一双藕臂缠上,他痛苦地闭了闭眼,额角青筋微跳。努力不去让自己狠心一根根掰下她的手指,亦狠心不去回抱住她。
虽然情感告诉他,他应该去抱一抱她,把她嵌在自己怀里,这样她就不会分心再想那些乱七八糟要分开的事情了。
可钟煜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许是今晚的酒Jing让他混沌,又或者这些陈年旧事让他觉得荒诞。
他有些累。
“你要走吗?你去哪?”
男人声音寥落,“你先睡吧,我需要消化一下这些东西。”
她眼泪瞬间涌出来,印在钟煜身后的衬衫处。
shishi的,瞬间蔓延,将他烫得心痛。
就在赖香珺以为他会彻底掰开她的手离开时,钟煜却突然转身,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道,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拥抱很重,其实他以前也这么抱过她。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像是要将她揉碎,又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她很想说钟煜,不要丢下我。
可当他的下巴重重地抵在她的发顶,呼吸粗重而压抑。
她却只感到难过。
她此刻的恳求和他这么多年所经受的那些,毫无可比性。
他本应在一个小家幸福成长,哪怕父母终究离心,却仍然有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