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个很正常的,上下属之间的社交距离。
&esp;&esp;但江时融招了招手,“头疼,过来帮我按按。”
&esp;&esp;谈序停顿了一秒,才走过去。
&esp;&esp;他想绕过沙发到后面去,江时融却扯了一把他的手臂。
&esp;&esp;谈序一时不备,向前摔去,立马调整姿态,一只脚跪在沙发上,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
&esp;&esp;而江时融正在他手脚之间的圈中,看起来像是谈序将他压在沙发上一般。
&esp;&esp;江时融就着这个姿势仰头看他,明明是仰视,却没有一点局促,反而悠闲自在得过分。
&esp;&esp;“以前怎么按的?嗯?我没说让你换个姿势。”江时融低声问谈序。
&esp;&esp;谈序抿了抿唇,另一只脚也跪上沙发,两条腿跪在江时融腿的两侧。
&esp;&esp;伸手给江时融按揉太阳xue。
&esp;&esp;“还是不对。”江时融伸出手,掐着谈序的腰,往下一按。
&esp;&esp;谈序坐实在他大腿上,隔着两层西装裤,灼热的温度好像能烫伤他。
&esp;&esp;他有一瞬间想逃离,江时融的手却牢牢把握着他的腰。
&esp;&esp;避无可避。
&esp;&esp;谈序的眼睛几乎一瞬间就红了,他停住手垂下,偏过头。
&esp;&esp;他在气自己,真是不知羞耻,现在在干什么?勾引有妇之夫吗?
&esp;&esp;“生气了?”江时融看见他红了眼,眼睛下还有淡淡的青紫,有些心疼,不逗他了。
&esp;&esp;他跟谈序解释:“我没有跟涵书求婚。”
&esp;&esp;谈序立马扭过头看他,盈满眼眶的眼泪在转头的瞬间,不受控制地落下。
&esp;&esp;一大颗一大颗的落,谈序低着头,这些眼泪就滴落到江时融的衬衫上,像一颗颗跳珠。
&esp;&esp;江时融抚上他的脸,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低声说:“昨晚事发突然,没来得及跟你说,涵书有些麻烦让我帮帮她。”
&esp;&esp;“我没有跟她求婚,也不会跟她结婚,只是送了个戒指给她。”他的声音轻描淡写,好似那不是个价值千万,他特约的设计款,而是一个路边买的圈圈。
&esp;&esp;他不知道谈序知晓了戒指的内情,准备一笔带过。
&esp;&esp;谈序沉默,不说话,眼泪却止不住。
&esp;&esp;江时融用大拇指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痕,但新的眼泪很快会落下。
&esp;&esp;谈序不常哭,他拿他的眼泪一点办法没有,哭得他心都软了。
&esp;&esp;江时融罕见地迁就:“我应该先和你说一声,别哭了好不好?”
&esp;&esp;谈序没说话,慢慢将头埋进江时融的脖颈之间。
&esp;&esp;他的心像破了一个大洞,凛凛寒风不停往里倒灌。
&esp;&esp;江时融说不是跟白涵书求婚,他应该高兴的。
&esp;&esp;可江时融的态度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也没有走进江时融心里。
&esp;&esp;他只是一个情人、玩意儿,江时融心情好、还感兴趣时会哄一哄。
&esp;&esp;他的所有决定于自己无关,是告诉而不是商量。
&esp;&esp;他们一开始就不对等,以后更不会对等。
&esp;&esp;以前都是谈序异想天开,以为自己足够漂亮,有心机手段,也不缺耐心,迟早能捕获江时融。
&esp;&esp;可江时融从来不是猎物,也不是猎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国王。
&esp;&esp;猎人和猎物,都不过是他的所有物之一。
&esp;&esp;很平常的东西。
&esp;&esp;心像被撕裂一般,痛到几乎麻木,谈序却强迫自己慢慢止住了哭泣。
&esp;&esp;眼泪是他唯一对江时融有点用的武器,可太多眼泪,只会惹来厌烦。
&esp;&esp;怀中人慢慢平静下来,江时融微微松了口气,任由谈序塌腰趴在自己怀里,摸着他后脑顺滑的头发和后颈,低声问他:“你用手机砸了浴室的玻璃,受伤了吗?”
&esp;&esp;“没砸,它自己碎的。”谈序声音有些僵硬。
&esp;&esp;这是他第一次对江时融撒谎,他以后还会撒更多的谎,他要开始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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