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筝:“是么?”
    她没再搭理江闻,算着时间,谢绚这会应该偷偷跑到后山了。
    这时,不远处一位老妇人正向庙里的师父哭诉自家儿媳妇虐待她。
    “我不过是在她坐月子的时候给她吃了点南瓜,她就记恨我到现在,有必要么?!道长,那个小贱人现在都不养我了!”
    道长:“一切因种一切果,你当初可以那样对她,同理她也能这般对你。你和她的做法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她这是不孝!”
    侯月忍不住插了句:“老人无德,全家遭殃。”
    那老人骂侯月:“关你什么事,你给我闭嘴!”
    侯月哼声:“你下半辈子都要靠你儿子媳妇儿了,你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眼看着那老人就要朝侯月打来,姜云筝朝那老人看了一眼。
    对上姜云筝冰冷的目光,那老妇人心中一怵,“凶什么凶!”
    说完,那老妇人便脚步匆匆离开了。
    江闻还守在姜云筝身边,他问:“世上之人无完美相,难免有犯错的时候,若是有人做了伤害姜大夫的错事,姜大夫还会原谅吗?”
    姜云筝看向江闻:“哦?江夫子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江闻没说话,只是目光始终看着姜云筝。
    “我这人记仇,无论大小事,但凡有意伤害过我的,我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姜云筝蓦地一笑:“江夫子,你说呢?”
    江闻身形一怆。
    他面容苦涩:“若是他知错了,有心悔改呢?”
    姜云筝:“伤害已经造成,说的再多,补偿再多,都如马后炮,没有一点实际用处。”
    江闻嘴唇微动,“我……”
    姜云筝眼眸深深:“江夫子有意通过谢绚邀我来此,难不成就是要说这些话?”
    江闻苦笑:“说来不怕姜大夫笑话,我曾经也有一个妹妹,年岁与姜大夫差不多大,因为我的粗心大意,妹妹意外被jian人害死,午夜梦回时,不禁痛心疾首甚至想杀了自己。”
    江闻说这话时,姜云筝始终盯着江闻跛着的脚。
    姜云筝面上笑意消失。
    “江夫子意有所指?”
    江闻摇头:“有感而发罢了。”
    就在这时,乌釉抓着谢绚出现在姜云筝目光尽头。
    谢绚双手反绑,头发凌乱,目光愤愤不平盯着姜云筝,然后被乌釉不客气地带下山。
    侯月吹了一声口哨:“姜大夫,咱们走了呗。”
    姜云筝瞥了眼江闻,一言未发直接离开。
    江闻看着姜云筝背影,神情悲伤。
    一上马车,谢绚便朝姜云筝重重哼了一声。
    姜云筝扳正谢绚的脸,冷笑:“好好说话。”
    谢绚瞪着姜云筝:“你早就知道我要逃跑了,我还跟个跳梁小丑一样被你看笑话,姜云筝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姜云筝对谢绚本来就没耐心。
    姜云筝对乌釉道:“把她解药给我。”
    乌釉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姜云筝接过,直接扔到了窗外。
    谢绚面色突地一变,自从第一次吃了解药后,后来没有复发的迹象,谢绚自然就没将姜云筝下的毒放在心上。
    她掀开帘子,看着马车越来越远。
    谢绚气的鼻子都歪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姜云筝淡声:“你和江闻什么关系?”
    谢绚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他身份有问题?”
    姜云筝没理她。
    谢绚气呼呼的转过身,对着另一边布帘而坐。
    姜云筝思绪飘远,江闻若真是她所想的那人,他又是如何逃出官兵手中来到夏州的?
    姜云筝渐渐抿紧唇。
    徐宿源大约是猜到她身份了。
    等从二郎庙回到祁府时,已临近傍晚。
    没成想,祁府门口正守着一人。
    罗管家站在于峥身边,“于公子,姜大夫他们回来了。”
    于峥哎呦一声往外看,果然看到驾马的正是青影。
    谢擎:剩下的黄泉辟灵根,拿你来换。
    姜云筝前几日才收到于峥辞官离开京城的消息。
    今天于峥本人就出现在夏州。
    “姜大夫,我们之前的约定,你没忘吧?”
    于峥想请姜云筝替他料理产业的心,还没歇下。
    姜云筝邀他进府:“你专程来是为了这事儿?”
    等到姜云筝、于峥后人走远后,乌釉才将谢绚扯下马车。
    于峥大冬天也要摇开扇,侯月没忍住白了一眼。
    于峥轻咳:“那个,姜大夫,说好了咱们共创伟业的啊,你考虑怎么样了?”
    罗管家看了于峥一眼。
    青影瞪着于峥,表情很不客气。
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