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这些年,很不容易吧?”
    爷爷会为他的成就感到骄傲,导师也赞他是最有天赋的学生,但从没有人问过他,这些年过得容不容易。
    靳斯言心底微微触动,刚要开口,又听她说:“真是辛苦我了,挂念了你这么多年。”
    江好喝多的时候,会比平时都更坦诚一些。
    他低低笑了声,“是啊,辛苦了。”
    那声笑,带着些宠溺顺从的意思,像是从胸腔里溢出来一般。
    听得她耳朵酥酥麻麻的,她捏了捏耳垂,有些发烫。
    靳斯言笑她,她这么想着。
    江好正想问他笑什么,却毫无预警地撞进他的眼中。
    她的心跳急促几分。
    或许是酒意汹涌,或许是望向她的那双眼眸太过温柔。
    江好突然有一种冲动。
    动作比脑子发出的指令更快。
    她猛地朝着他靠过去,靳斯言没防备,被她按倒在地毯上,下意识地护着她,怕她摔着。
    她似乎也没有想过自己真的能将他扑倒,于是力气毫不收敛,扑了个满怀。
    她柔软的唇撞在他的锁骨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侧。
    他的呼吸骤然发紧。
    她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两人贴的极近,仅仅只相隔着几层单薄的布料,彼此的温度和曲线都能轻易感知。
    偏偏她不自知,懵懵地抬头看他,用目光直白地描摹着他的五官。
    落地灯在她身后不远处,照得她发丝隐隐生光。她分外大胆地凑得更近了些,一双眼睛尤为明亮,看着他,隐隐有笑意。
    某个瞬间。
    靳斯言几乎在怀疑,她其实清醒着。
    她说话时,柔软的唇瓣有意无意地蹭在他耳侧的皮肤上。
    “你不喜欢我吗?”
    “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
    温软shi热的吻
    江好的手抚在他的喉结处, 轻轻摩挲,感受着他喘息时,喉结微微的振动。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偏休闲的圆领衬衣, 锁骨线条一览无余。
    他的身材很好, 宽肩薄背,胸膛比看上去还要结实一点, 肌rou线条十分漂亮,却又不过分夸张。显然是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类型。
    色向胆边生。
    她伸手去解靳斯言的扣子, 想一睹衣衫之下的景象。
    酒Jing让眼前的景象生出了重影,手指几乎捏不住Jing致的扣子,好几次从手上滑落,一颗扣子也解不开。
    她一边着急,一边嘴里还嘟囔着, “你怎么这么冷静呀?”
    “冷静不了。”
    靳斯言艰难地深呼吸, 神经紧绷着, 几乎在断裂的边缘。
    她身上居家穿的棉麻面料连衣裙略微宽松,在方才的阵仗之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堪堪盖过大腿根部。
    偏偏她面上分外认真,一脸无辜地试图扒他的衣服。
    靳斯言翻身压住她, 捉住她作乱的手。
    “好好, 你确定要这样撩拨我?”
    江好轻轻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他上衣的领口, 因为动作而敞开一些。她往里看, 看见的却是一件打底背心。
    她不满意地瘪了瘪嘴。
    本以为江好会暂时老实了,他暂时松了一口气,却又说不清是否带着些失落……
    忽地, 她仰起头,吻落在他的下巴上。
    温软shi热的一个吻。
    他错愕地愣着。
    下一秒,江好的舌尖舔了舔下唇,留下一片潋滟的颜色。
    靳斯言的眸色顿深。
    怎么平静?
    情欲掀起汹涌的浪chao。
    随着江好拽掉一颗扣子,缝线断裂的声音。
    吧嗒——
    靳斯言绷紧的神经,也断了。
    她似乎很高兴,眉眼盈盈间尽是笑意。比上课时更加虚心求教,认真地问他。
    “下一步呢,还要做什么?”
    靳斯言声音低哑,“要做的还有很多。”
    他仅存的一丝理智拉扯着他。
    她喝多了,醉酒时说的话,不能作数。况且,现在也没有……
    他这边天人交战之间。
    江好脑袋一歪,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靳斯言感觉太阳xue的神经突突直跳。
    靳斯言这一夜的煎熬,江好无从得知。
    相反,她睡得很香。
    美中不足的是做了个梦,梦里课题作业堆积如山,有一个声音在她耳畔,如恶魔地低语——
    “要做的还有很多。”
    她猛地惊醒。
    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发着呆。
    意识慢慢归拢,习惯性地转头看向枕头边的花生,却发现枕头边是空的。
她起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