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胥长眸一敛:“有。”
    “那我们,等会去找找?”凌慎以提议。
    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易子胥颔首:“好。”
    姜铭予端了个盘子,上面托着两杯橙汁,走了过来:“不知道二位喜欢喝什么,拿了清爽的橙汁,合不合二位心意呢?”
    有要事等着他们去做,凌慎以连忙接了过来:“喜欢的,谢谢铭予哥。”
    姜铭予侧了侧头:“那我先进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易子胥点头:“请便。”
    拿了果汁,姜铭予进了船舱,视线却一直在易子胥和凌慎以身上停留。
    凌慎以觉得奇怪,暗自用Jing神力探查了一下四周。
    聚焦到果汁的时候,他Jing神一振。
    果汁里居然有毒!
    橙汁本来的颜色掩盖住了毒药的颜色,拿过来的时候无法用rou眼看出。
    姜铭予想要毒死他们?为什么?
    凌慎以的脑袋里想起来订婚宴露台上的一刻,姜铭予对易子笙深爱至极,动了杀人的心思,只能是易子笙的情况十分危急了。
    杀他是为报仇,杀易子胥是为了易家财产不落入他的手中。
    凌慎以轻笑一声,将橙汁饮尽,对易子胥道:“子胥哥哥,喝吧。”
    易子胥皱眉:“我不爱喝果汁。”
    凌慎以不动神色地低声道:“你不当着他的面喝下去,他是不会放心的。”
    易子胥用余光一瞟,发现姜铭予正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们。
    他举起杯子,将橙汁一饮而尽。
    姜铭予的嘴角露出几不可见的一个得逞的笑容,不再看他们。
    凌慎以将易子胥带到没人的角落,用力地用指尖点了几处关键的xue道,二人就将橙汁吐了出来。凌慎以留了个心眼,将ye体用随身的香水小瓶装了起来。他用Jing神力再次探查,发现这毒素蔓延极快,如果不采取措施,一个小时内毒素进入五脏六腑,必死无疑。症状和晕船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还好他有治疗的Jing神力。
    凌慎以轻抚易子胥的胸口,为他驱净体内的毒素。
    “这橙汁怎么了?”易子胥不明所以地望向凌慎以。
    凌慎以道:“被姜铭予下了毒。”
    易子胥的瞳孔骤缩,起身查看他:“你有没有事?”
    凌慎以安慰道:“没事的,我们吐出来就都没事了。”
    他继续道:“我想,易子笙可能有生命危险了。”
    “是,不然姜铭予不会出此下策。”易子胥也明白了过来。
    他们二人的位置靠近地下一层的货舱,细密的人语声传了出来,好像有男人和女人在争吵。
    凌慎以眼睛瞪大,望着易子胥道:“是你|妈妈和白文斌!”
    货舱门虚掩,露出一条缝,凌慎以和易子胥凑了过去,听二人在说什么。
    正在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白文斌,他的语气里充满无奈:“小佳,儿子的事情,我也爱莫能助。”
    方佳的声音透着焦急:“你是他亲生父亲,你和他的肾一定可以匹配上的。”
    白文斌:“实不相瞒,我最近肾脏也有些问题,经常发炎,实在没办法帮儿子。”
    方佳好像狠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叫你平时不检点!”她的声音带了哭腔:“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
    然后是长久的抽泣,带着男人深沉的叹息,男人轻拍着女人的背,好像抱在了一起。
    “没事的,会有匹配的肾|源的。”
    “要不是那个凌慎以,我的儿子怎么会从桥上摔下来!”方佳恶狠狠的。
    凌慎以和易子胥对视一眼,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易子笙从桥上摔下来之后,由于高度太高,内脏在拍到水面上的时候产生的冲击力震伤了,加上河水冰冷,染了严重的风寒,高烧引起了并发症,现在有肾脏衰竭的倾向。
    最不妙的是,方佳把一切认为是凌慎以的错。
    一个姜铭予还不够,又来了一个方佳,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吧嗒”一声,凌慎以的思绪被拉回。
    转眼一看,面前的情况让他不可置信。
    易子胥将货舱的门关上,然后从外面上了锁。
    方佳和白文斌出不来了。
    凌慎以拉住他道:“你想好了?这一揭发,你的母亲可就臭名远扬了。”
    他原以为易子胥会很难下决心,没想到身为亲生儿子的他比自己还要有决断力。
    “我容忍了她多次,现在再不反击,你的性命都会有危险。”易子胥垂眸,“我无所谓,但动你不行。”
    凌慎以心里一片暖意,“其实我也无所谓的。”他身怀异能,谁也不怕。
    但顾及到易子胥只是个普通人,他也赞成揭穿方佳。
凌慎以将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了,丢了下去,戒指沿着楼梯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