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谈话完毕需要多久?也许等他们谈完后我已经因为窒息死掉了。
不知道爬了多久,我觉得空气似乎越来越少了;我努力挣动了一下,终于觉得空气新鲜了些,视力极低的眼睛也模模糊糊地感到前面有些微的白光。
“你——没事吧?”我听见那个高年级男生有点犹疑地说。
“没有。”随着我贴近的那片皮肤的震动,德拉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微微颤动从上方响起,“失陪。”
我感到他站了起来,门被推开又被关闭的声音。然后两根指头准确地夹住了我,把我从德拉科的领口拽了出来。
“你可以——变回人形了。”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
我解除了阿尼玛格斯,发现我们已经回到了德拉科的寝室里。德拉科正站在我面前,抱着手臂冷酷地看着我,表情堪称Yin狠。
不过从面颊到脖子却带着薄薄的红晕。
178 十一月
“嗯,”我稀奇地看着德拉科,“你的脸红了。”
德拉科的脸又红了几分,盯着我的目光森然;他长长地深呼吸了一下,就好像是在克制自己的脾气似的,望着天花板角落说:“我想我已经完全看清楚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了。”
“嗯。”我不解地回应。
“所以也许你可以离开了。”
我顿时觉得有点点受伤害,“为什么?”
“过一会你的狗爸爸恐怕就要过来了,如果你希望他因为找不到你于是在休息室里吵吵嚷嚷的话,请便。”
“我去哪用不着一一跟他报备。”我说。
“去别的地方无所谓,来我这儿的话就不一样了。”德拉科翻翻眼睛,“骑扫帚的梅林!我不相信直到现在你还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为什么总在这里晃来晃去。”
实际上我隐隐约约有所察觉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曾在一块过夜……哦,也许斯莱特林里有他的眼线什么的……总之,”德拉科耸耸肩,“显然他只是要来想方设法地破坏我们在一起的机会。”
“我跟谁在一起也用不着一一跟他报备。”我说,“也许有人有权利对我的行事自由进行干涉,可我不认为那会是他。”
“得了吧,”德拉科冲我眯起眼睛,“我敢说你其实挺乐意被管束的,嗯?”
我有点羞赧有点愠怒地抿起嘴唇。一方面我恼火于自己被无谓干涉,可另一方面……我无法否认自己心中有一丝被在意的暗喜。像是担心女孩儿跟讨厌的年轻人过多接触,这些……挺像是一个父亲会干的事。
德拉科看着我的表情,有点受不了地翻翻眼睛。
“即使你一直不承认,不过……好吧,鉴于他对你的身份的特殊性,我愿意在某些方面稍微尊重一下他。”德拉科叹着气把门锁扭开,“走吧,你应该离开。”
“当然不,”我嘴硬地说,“今天我希望能跟你多呆一会。你看,这些日子我太忙了……以至于我们几乎没有时间好好聊聊。”
德拉科看了我一会后,回答说:
“是啊,你太忙了。我无法理解你究竟是在做什么才会忙得连休息时间都不够,”他伸出手,大拇指在我眼睛下方黯淡的皮肤上轻轻地抿了一下,“不过至少我能看出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聊天而是休息。”
“德拉科……”我呐呐地说。
“去吧,”德拉科解开领带,将它随手丢在柜子上,“趁着今天没有那么多需要忙碌的事,好好去睡一觉。”
我吸吸鼻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德拉科已经从一个小混蛋成长为这么惹人感动的家伙?
我拉开房门走出去,又迅速退回来。
“我保证,”我慎重地说,“忙完了这一阵我一定会好好陪你。”
“当然。我对此毫不怀疑。”德拉科挑挑眉毛,“即使你没忙完,至少也得腾出一天时间来看我比赛。我希望你没忘记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马上就要到了。”
事实上我完全忘记了。
我连忙把差点流露在脸上的赧然抹去,十分斯莱特林地挑高眉毛,以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忘掉这个?你在开玩笑。我当然——会去。”
“好啊,”德拉科微笑起来,灰蓝色的目光里闪烁着恶意的光芒,“当你的狗爸爸发现我骑着的正是他送你的火弩箭,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我对此真是迫不及待了……”
十月的最后一个晚上在狂风暴雨中结束了。十一月的风像刀子一样割着手和面颊,每天早晨,霍格沃茨外面那枯黄的草坪和土地都蒙着一层灰白的霜冻。天空看起来高远而晴朗,霍格沃茨周围的群山山顶已经是白皑皑的一片。
城堡里的气温下降了那么多,课间在走廊上休息时,许多学生都戴着厚厚的龙皮手套。
魁地奇比赛那天,天气晴朗而寒冷。大家戴着银绿色的围巾和手套,以及今年的吉祥物——银色Jing致的小小皇冠,早餐过后就来到了球场看台的一个区域按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