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家里却是只有翁北安才能拥有,对于翁筹来说,母亲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母亲温柔的对待过,甚至一天内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格外的困难。
看着不远处温柔又端庄的中年女人,翁筹低下头闷声回应道,“..母亲。”
捧着几件衣服的殷玉快速的撇了翁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便从翁筹的身边走过,她直接把翁筹当成了透明人。
在殷玉的心里,翁筹什么也不是,如果不是她适时的生下了小儿子,否则翁士都还不知道会在外头养几个小老婆呢,所以殷玉对这个儿子更多的是恨,恨他浪费了自己一年的青春,抹杀了自己曾经对未来的期盼。
在翁北安还没出生的那几年里,殷玉的日子虽然清淡却也并不难过,但她却始终认为翁士都一直在因为儿子的事责怪她,所以在那几年内殷玉对翁筹始终是不闻不问的,以致于现在两人间完全没有了一丝感情。
殷玉毫不留情的背影所得到的也不过是翁筹沉默的低头,他也许会因为亲情的缘故对翁士都感到气愤,但他对殷玉却只觉得漠然。
当一个人在你的生命中只是匆匆走过几回,那么无论你们之间有怎样的亲情,时间都会让这份亲情变得寡淡无味,甚至连简单的回想都不会有。
低头走过后,翁筹便来到了自己的卧室,来到卧室的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锁上门,接着便换上睡衣躺在了略微坚硬的床铺上。
抱着怀里的蓝白色手套,翁筹的脑子满满的都是舒书的样子和声音,他的脑袋里也只装的下一个舒书了。
第8章 最丑陋的你
因为腿部轻微骨折,所以舒书在这几天内都只能靠着一支医用拐杖行走。
“舒书,方便吗?要不要我帮你?”早早来到医院的苏晨阳背着书包担心的看着费劲的穿着衣服的舒书,因为腿上的石膏,舒书连穿一条校服裤子都格外的困难。
正在困难的把校服裤子套在石膏上的舒书抬起头,“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好吧。”看着舒书满满整理着校裤的苏晨阳只得放弃了,对于舒书的受伤其实苏晨阳是有些自责的,他怪自己没有陪在舒书的身边,如果那时他跟舒书一起去了,或许舒书就不会受伤了。
“舒书,你今天还是不要去学校了吧。”
“没事,小伤不耽误,更何况也快高三了。”终于穿好校服的舒书拿起一旁挂着的书包背在了身上,“对了,你看到翁筹了吗?”
“翁筹?没有啊,估计是回家了吧。”苏晨阳不以为意的回答。
“...哦。”舒书有些失落的点点头。
身为舒书的好友,在舒书父母不在时苏晨阳便主动承担起了照顾舒书的责任,在舒书背起书包后苏晨阳便主动接过了舒书的书包挎在了手臂上。
为了迎合舒书走路的速度,苏晨阳一直都是小跨步的走在舒书的身旁,这样他们的速度就一致了,也正是因为这样缓慢的速度,翁筹才刚好赶得及。
“舒书......”终于赶到医院的翁筹气喘吁吁的说着,他欣喜的看着拄着拐杖的舒书。
“..来啦,还真及时。”一旁的苏晨阳不满的撇撇嘴。
“舒书,我来接你上学。”擦擦额头的汗,翁筹一脸憨厚的说。
当翁筹擦汗时舒书才注意到翁筹光着的双手,“你没带手套吗?这么冷的天。”
微微握紧双手的翁筹眼神飘忽的看着四周,“我、我忘了。”
“哎对了舒书,你的手套呢,我记得那还是阿姨给你织的呢。”舒书的一番话让苏晨阳猛然想起了舒书的那双蓝白色的手套。
被问的舒书看了看略显紧张的翁筹,“我好像落在出租车上了,估计现在也已经找不回来了。”以为翁筹弄丢了的舒书笑着帮翁筹遮掩。
“那好吧,你先用我的吧。”说完,苏晨阳便把自己的手套取出打算递给舒书。
但翁筹的速度比他更快,在舒书皱着眉头缩着手时翁筹把一双黑色的厚实手套塞到了舒书的手里,“这是我的,给你。”
躲过了苏晨阳碰触的舒书心里松了口气,他笑着接过了翁筹手里纯黑色的手套,“谢谢。”
“切,你这手套也太土了吧。”没送成功的苏晨阳有些不爽。
“我、我以后再买一副给你,一副更好看的。”紧张无措的说。
“嗯。”舒书笑着应下。
“......切。”怎么好像自己才是电灯泡呢。
离开医院后的三人便直接坐上了附近的出租车,从上出租车开始一直都是翁筹在照顾着舒书,而一旁的苏晨阳能做的只是帮着舒书拿着背包。
走下出租车后,三人便赶着时间来到了班级,好在现在离上课还差十几分钟。
“舒书,有什么事你就叫我,我肯定随叫随到。”拍着胸脯向舒书保证的苏晨阳义气的说。
接过书包的舒书耐心的点着头,“行,有事就叫你。”
“这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