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困倦的看着保姆阿姨撒娇:“赵阿姨。我明天想喝汤。”
阿姨看着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忙点着头答应,轻手轻脚的把他送去了卧室。
第二天祁周就有点忘了他昨天说了什么,脑子里嗡嗡的全是一句话:大少每回看着你想到自己亲妈跟亲弟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喝着汤脸上仍带着笑,其实大概已经知道结果,只是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祁周睡了吃,吃了睡,日常唯一的娱乐就是蹲在阳台上养养花种种草,和金鱼小仓鼠聊聊天,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房里,电脑不开,iPad不看,手机也不知道扔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他也不找,整天乐呵呵的。
保镖看着他这个样子有点难办,大少爷那边打电话来问了两次,他把情况说了可大少爷似乎并不着急,明明是在收网的渔夫却不疾不徐像场游戏。
五月的一天,祁周穿着春装看了眼外边的天气,说了句:“感觉外边好热啊。”看了看日历才反应过来现在也该这么热了。而,祁商像是消失了一样。
午饭时,保姆阿姨在桌子上放了份报纸,祁周拿起来看了看。
第一版面是祁商和一个女人,他离近了去看那些字,看了好久才恍然大悟般张了张嘴放下了。
吃了两口饭,又忍不住去看。
上面是祁商的照片,拍的角度好,人也显得好看,内容是说他要和一个女人订婚了,祁周看了看不是上次来找自己那个,松了口气,有种确定那个女人果然在骗自己的轻松感。
又吃了两口饭,底下有祁氏继承人的分析,翻了一页,彻底的愣住了。
诺大的字体昭示着这个消息多么令人震惊。
祁氏二少疑似同性恋。
配的图是他和一个男人亲吻的照片。
那个男人是,程珂一。
他穿着黑色的西服,袖子上别着黑纱。
他接着往下看,上面描写的挺感人,好像他和程珂一真的爱到生死相许,母亲去世也有他的时刻陪伴,底下依旧是继承人的分析。
祁周点着头把报纸合上,过了会儿又流了次鼻血,仰着脖子去了浴~室,很久都没出来。
保镖站在门口等着,后来怕他出事敲了敲门,祁周出来时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里也一片死灰。
祁周蹲在阳台上,小仓鼠吱吱吱不停叫,还拿爪子挠铁笼子,他呆愣愣的看着,保镖在一边看着,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祁商来的时候,祁周坐在阳台的飘窗边上,手边是那只仓鼠,他看着祁商笑了笑:“你是来和我说分手的?”
祁商整理了一下袖口,往他那走了几步:“不是。”
他还是笑:“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
祁商看着他,心里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是。”
“你的妈妈······”祁周顿了顿,“你从一开始就恨我?”
“恨之入骨。”祁商的声音Yin测测的,祁周不禁抖了抖,脸上的笑也维持不住,眼睛里浮起一层水雾:“说喜欢都是假的?”
“我怎么会喜欢你呢。”
祁周想也是,谁会喜欢上一个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但还是很难受,他咽了口唾沫,认真的盯着祁商:“现在你觉得幸福吗?”
祁商压抑住胸腔里蔓延开来的疼痛:“当然。”
祁周点点头,想要站起来因为腿软放弃了,又问了一遍:“我们分手吗?”
祁周不再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里却还是带着宠溺和温柔:“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祁周终于又笑起来,眉眼弯弯,酒窝微显,声音也带着笑意:“嗯。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他看着祁商走,背影高大挺拔确实很帅,那个保镖从玄关那走进来,祁周忙笑着擦了擦脸上不自觉冒出来的眼泪,手里抱着懒洋洋的小仓鼠站起来有点不知所措:“我要搬走吗?能不能给我两天时间?”
保镖这还是第一次回答他的话:“不用。这间房子是大少留给您的,您可以放心住,别墅那边希望您以后不回去。”
祁周点头,咧着嘴一直笑。
旁边的小仓鼠吱吱吱的又叫了一阵,被祁周摸着脑袋顺了会儿毛才安静。晚上的时候保姆依然来做饭,祁周提着行李箱和小仓鼠站在厨房的吧台那和阿姨聊天:“阿姨。我要去旅行,家里能不能拜托您照顾啊。”
保姆阿姨看着他,有些疑惑,没听说小少爷要出门啊。
祁周递过去一张纸:“这是注意事项。也不会多麻烦您,就是拜托您照顾照顾家里的孩子们。”他指了指阳台,“花草浇水就行,我都给您写上了,就是那俩鱼您得多费点心······”
他笑眯眯的说完还吃了饭,才提着行李箱出门。
出了门,上了出租车他捂着肚子出了一身冷汗,0278在旁边着急的打转,祁周也不理,下了车才说:“又不是第一次死,你这么紧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