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为媒调动天道搜查三界,务必在时限内把人押回来。”沈翷摸了摸手指,那shi漉漉的鼻尖触在上面的感觉犹在,淡漠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微弱的笑意,转瞬即去。
“是!”书灵拱手,犹豫了一会,吞吞吐吐的问沈翷,“君侯……阿宇那小笨蛋做错什么了吗?”
“嗯~?”一声意义不明的鼻音,似乎象征着主人的不悦,吓得书灵一个激灵,喏喏的不敢再问,丢下一句“臣去准备准备”便匆匆落荒而逃!
…………
大殿外,神木繁森,枝条荣荣。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下,脚踩天书的书灵正没头没脑的四处张望。
“嗷~~阿……灵……”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腔调怪异的声音喊它的名字,书灵蓦的一回头,笑了,说话的正是它遍寻不着的小伙伴阿宇!
“阿宇你会讲话啦?!”阿灵是当初它和阿宇约好的名字。
“嗷!”
“什么嘛,原来只会讲这句啊!不过第一个就会叫我,真没白疼你!”
书灵胖嘟嘟的脚丫子都高兴得翘了起来,兴高采烈的把阿宇拖上天书——君侯心急天狱,一回神界就直接瞬移过来了,但阿宇还是留在神殿那边会比较好,至少那边不是全都笼罩在暴烈的神罚规则之下,阿宇受到的压制不会那么大!
然而阿宇张口又说出一个“大、人?”
明显比上一句顺溜得多……
斜了一眼都不知道让它多高兴一会的傻子,却撞进一泓浅浅的清瞳里,里面满满都是催促和焦急!
撇了撇嘴,书灵一屁股坐在天书上,沮丧道:“对不起,我没打探出来……君侯今天好可怕,估计被那个逃犯惹生气了……”以前没有逃犯时不都是好好的吗,嗯,一定是这样的!
“嗷?!”那怎么办,把他抓回来大人就开心了吗?
阿宇急得四只小脚不断交替着跺步,差一点就挠书了!
“嗯~~~”书灵托腮坐在快速飞梭的天书上,一层层禁锢着天狱无数罪犯的神罚规则如水般荡漾开去,完全没有半分阻拦。
“我觉得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比较好!”
“嗷?”
“你想啊,君侯被一个逃犯触怒了,肯定很生气,说不定以后看见身上缠着罪孽的人就想起今天的事情来呢?你身上……是吧!”书灵煞有介事。
“呜……QAQ ”阿宇微微俯下身子,身上被天狱激发出来的黑色罪孽缩了缩,还是没有办法全部消除,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书灵,阿宇简直快要哭了出来!
“呃……”书灵挠了挠脸,“我们想想办法,嗯,想想办法……”
……一边渐渐远去的声音不可听闻,一边神殿之中阵阵梵音收降,直至无闻——
“臣,谢过陛下厚望!”清冷的神音响起,沈翷弯腰长揖,身后长长的神袍拖地,黑底金纹灋兽啸天,尊贵而威严——竟是少见的穿上了代表着掌印一方的天庭朝服。
于神域之中朝见天帝。
自十万年前天帝闭关之后,外间只留一缕意识,轻易不可打搅。天宫朝仪依旧,但平日里诸事大都由诸臣自己做主,若非沈翷大索三界干戈不小,也是不用事事禀报的。
可毕竟天庭依旧还是天帝的天庭,这种事总归还是需要拿到他的许可——
袅袅梵音落尽,表示那三界最尊贵的存在降临的一缕意识已经远去,沈翷直起身来,手中一动,背刻一个龙飞凤舞的“法”字的白色令牌凭空出现在手中。
汹涌神力源源不断的涌进令牌之中,宏正威严,仿佛无数头远古巨兽咆哮,震撼得虚空簌簌!而那玉牌却如无底洞一般,任由海量的神力涌入也不见一丝一毫的饱胀!
冥冥虚空一动,沈翷神目中出现了无数细细麻麻的透明丝线,一头连在他这,另一头分散在无数手持与之相同的神令的手上!
神域之中,百司齐动,黑甲挨挨,覆压千里,神息冲天!
神域之中虽然没有多少正神臣属,但一朝神君出世,法则为之匹配的从神可谓不遗余力!
这些从神大多没有真正的生灵那般灵活生动,不能为沈翷解决大多数复杂多变的案件,但用来执行命令却是最好的选择,从神一心为主,只要接到命令便是十死无生都不会有半分犹豫。
主君生则生,主君死则死,此为从神第一荣耀。
此时沈翷的百万从神人手执着一块令牌,其上神光耀耀,物华灼灼,明耀得几乎将百万黑甲都盖压而下!
澎湃的神力顺着无形的丝线在令牌中穿梭积蓄,所在之处法则轰显,金光闪烁,条条横贯长天,显露出镇压一切的气势!百万大军所在之处厚重的秩序金链遮天蔽日,原本就无比浓厚的秩序之力如大海般倾砸下来,若不是从神本就由法则生成,估计此刻已经无一能够站立!
而天狱中神罚暴动,各狱刑囚如遭重击,各种倾盆暴击下,就是长久陷于沉睡中麻木躲避的罪人们也痛苦的惊醒,在一波波完全没有间隙的神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