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37.你以后别叫我姐夫了</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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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轩回了家,觉得心里一阵舒适,又有难受——居然是难受更多。看见那张脸,他好像看到了周雨——但是理智告诉他根本不是。他去书房看了看周雨的照片,内心告诉自己在做一件错事。何苗不是她。可是他却感觉自己抗拒不了那张脸。他太想念她了——想念活生生的她,想念她的一颦一笑,而不是一张照片。
他和她,不该就这样分别。
没有任何的告别。
第二天下午,他在办公室又想起了这一切。犹豫了半天,于是又忍不住去约了何苗出来。女孩没有拿乔,两人聊了一会儿,何苗看了看他修长的手指,上面没有任何的戒指。她含笑慢慢地问,“陈先生介意我问个比较隐私的问题吗?”
男人没有说话。
何苗笑了笑,继续问,“陈先生目前还是单身吧?”
她本身家里就是个小富,家里也有过亿的资产,不然怎么有那么多钱在自己身上投资?——她是想嫁入更高的阶层,而不是想做谁的情妇,她一直目标明确。
男人看了她半天,脸上没有笑容,“何小姐对单身怎么定义?”
”单身,就是法律上没有配偶的意思。“女人说。
这样的男人身边不会缺女人,手里随时都有一大把资源——她知道自己的重点。
男人沉默了下,叹气,”我有过妻子。”
周雨是他的妻子。
他还有了小晚。小晚和他是什么关系?
有过。
“是离异还是?”
男人看了她的脸一会儿,突然觉得很可笑。他摇头笑笑,没有回答。
吃完饭,男人还是送她回去,全程规规矩矩,连触碰她的试图都没有。
似乎周雨走后,自己的生活就失了控,陷入了一团混乱。男人回到家,独自站在阳台,边抽烟边想。
何苗对自己的期待,他心里完全有数。实际上他在其中也扮演了某种不光彩的角色——这实在是非君子所为。
而今天何苗的问题更让他一下子惊醒。看见那张和周雨相似的脸在问自己是离异还是丧偶,他在一瞬间觉得荒谬,荒谬之后又有更深的痛苦袭来。
何苗不是周雨。只是脸相似罢了。
她不是她。不是那个和他相知相爱又没有来得及告别的人。
实际上何苗对他的期待和信号,和其他那些能接近他们这个阶层的女子散发的一模一样——他完全能明白。
她在等他先出手。
和这个圈里的其他男人一样,他对这一切手段心知肚明。她在等他出手——只要他稍微表现的更主动那么一点点,一切就会水到渠成。
他甚至都不需要先付出什么。不需要鲜花不需要礼物不需要承诺。他们的家世背景就是最好的托底。甚至过去他还见过女孩自己花钱买昂贵的礼物来送给他们——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拜金。
所有的人都想找更好的伴侣。他也一直不觉得她们有错,毕竟往高走是人的本能,而婚姻对于女性是一种重要的方式和捷径。
他懂。
所以他才觉得自己在做一件错事。
男人吐了一口烟圈。然后摁灭了烟头。
何苗到底不是周雨。只是长的像罢了。
小雨已经不在了。那块墓碑是明明白白的证明。
她的妹妹已经来代替她。
周三晚上接到周晚,男人看见女孩子的手腕上多了手链,五颜六色,叮当作响。
“手上的哪里来的?”男人瞄了一眼,问。
周晚举着手腕摇了几下,又把手臂往他面前一送,“是同学送的,漂亮吧?”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男人看了一眼她洁白的手腕。
“当然是女同学啦,”女孩子收回手腕,“她去云南玩的时候买回来的——姐夫我们也去云南玩吧?我想去诶,听说很好玩——”
“暑假再说吧。”男人看着前面的路说,却突然想起了这几天公司要组织员工去团建——不远,就是附近的山上。
“云海山庄去不去?”男人说,“周五去,周六回。”
其实他原本是不准备去的,不过既然周晚提起——
“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女孩问。
“就是避暑,烧烤,打牌。”
“干嘛不周末去呀?”
“周末人多。”男人直觉隐瞒了还有公司同事在的事实,其实选择工作日去是不想占用大家周末的时间。
“哦,那不是要请假?”周晚有些犹豫。但是犹豫不过三秒,她爱玩的天性很快战胜了自制力,开心的点头,“去啊去啊。”
姐夫和姐姐果然不一样——姐夫还让她请假去玩,姐姐以前可不会这样,在姐姐心里读书才是第一位的。
唉,现在也没人管自己了。
两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