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哥,我也愛她</h1>
他好不容易才讓她放下心裡的擔憂,最後卻敗給了兩張紙,再多的話都摧毀不了她心裡名為自卑的城墻,最後只好溫柔地摸摸她的頭說:“我永遠都在。”
他不介意從頭再來,不介意花費更多心思讓她允許他靠近。
她轉頭看著兩個孩子,小寶寶吃飽了睡得更沉,睡著的樣子像天使一樣乾淨,可她卻清楚地知道他們是怎麼來的,她想抱著他們大哭一場,又怕深愛她的人心疼,只能強忍著淚靜默不語。
他歎了一聲,她從來都不是堅強的女孩,他有足夠寬闊的肩膀,能為她遮風擋雨,可她不清楚他的實力,寧願忍下所有眼淚,也不敢在他懷裡哭。
她對他笑笑:“嗯。”
這是她回應他最多的一個字,只有這一次沒有溫順和撒嬌,被她極具距離感的笑掩蓋著,更傷人。
她知道他對她有多深情,可她擔不起,太多太重,她想回應他的愛,可她給給不了他想要的回報,除了這副骯髒不堪的身子,她沒什麼能給他的。
他抓著她的手想說些什麼,門外又傳來異樣響動,是鑰匙開門的聲音,她又緊張了,全身緊繃著戒備地看著門的方向,他想站起來,她條件反射地死死抓著他的手掌,她已經可以想象出門外一群人端著槍對著門的場景了。
如果不是蔣家對他們 兄弟有恩,他一定翻了整個蔣家,現在他能做的只是溫柔地拍拍她冰涼的手說:“沒事的。”
門被完全推開,沒有她想象中的可怕場面,一個王子般貴氣的男人穿著印著她的照片的襯衫站在門口,無視在場的另一個男人,對女孩笑得優雅寵溺:“我的小老婆,很抱歉我來晚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男人,男人眸色冰冷得像是殺手已經用槍瞄準了他,薄唇開合著吐出刀尖般鋒利的聲音:“小老婆?”
她的手放在被子上死死揪著被子,張了張嘴,半天才鬆開,指著像是在炫耀般的高貴男人,說:“他是我的男朋友,救過我,收留我,對我很好。”
她兩次用這句話向他介紹她的“男朋友”,一次是想把他推開,二次又是因為什麼?她果然早就知道齊溫是他弟弟,她在阻止他和齊溫起衝突!
他站起來,高大的身軀像山一般將整個空間填滿,壓迫著人的呼吸。
“很好。”
他的雙胞胎弟弟瞞著他和他心愛的女孩在一起,而他確定他心愛的女孩並不愛齊溫,他大概能猜出為什麼她還會同意和齊溫在一起,怎麼不讓他憤怒?!
他的手放在她的頭上,盡量用輕柔的聲音說了句:“等我。”
然後大步走向門口,她的心揪在一起,看著朗哥哥用力抓住她的男朋友的手臂將他往外拖,急得爬下床衝過去:“朗哥哥…”
他回頭看見女孩踩在地上的雪白小腳,顧不上和齊溫算賬了,大步跑回她身邊將她橫抱起來,語氣有絲怒意:“不能受涼不知道嗎?!”
自卑敏感的小女孩頓時變成了受驚的兔子,在他懷裡瑟瑟發抖,他顧不了那麼多,將她放在床上,又為她蓋好被子,從被子裡摸到她的腳,雙手不停地搓她的腳掌,她縮了一下,他的動作停住,放輕了聲音:“現在知道了嗎?”
她抿著唇沒有回答,她一直希望他能討厭她離開她,可其實她是不想的,她不敢開口,害怕說了什麼讓他更生氣。
“別不心疼妳的身體,要知道有人會很心疼。”他說完,手放開她的腳,掖好被子站起來,說:“我和…和妳的男朋友談談,很快回來,別擔心。”
優雅尊貴的另外一個男人完全沒有了存在感,他只是冷靜地看著他的“女朋友”和他哥哥的表情,眼神華貴中多了快要凝成實質的陰鷙。
“哦!有趣!我那清純可愛的小女朋友,居然當著我的面出軌,不錯不錯!”
華麗優雅的聲音像是在點評什麼有趣的事,眼神卻像毒蛇般惡毒。
如山般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兩人無聲對峙了數秒,一個冷笑一聲看了女孩一眼,隨後轉身出門,一個轉身看她一眼,又說了聲“別擔心”才離開,她只是平靜地看著,在關上門後眼淚奪眶而出,手掌擦掉模糊視線的眼淚,看了一眼身邊沉睡的兩個孩子,很快掀開被子匆忙下床,開門之後愣住了,寬敞的走廊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
算賬當然要在沒人的地方算,兩人前後腳走進應急通道,門還沒有來得及關上,身後的男人就將前面的男人按在墻上,攥著拳頭往他的肚子打了好幾拳,幾聲悶哼之後,被打的男人居然還對對方挑釁地笑了一下。
“齊溫!”
對方的怒火壓抑到咬牙切齒的地步。
“哥?無緣無故的妳打我幹嘛?”他問,臉上掛著天真以及傷心失望的表情,之後又是殘忍的笑,恍悟道:“哦!我的女朋友是把妳馴成狗的人!是不是?這…唔…”
他又被打了一拳。
“妳到底對她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