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狼一樣的女婿</h1>
陳玉知道兩人今天回來,早就把飯做好了,下了火車,蔣楚風就叫人直奔符家。
一個來月不見,陳玉嘴上雖說嫌棄,還是想閨女想的緊,特別是符秋生,好似符黛這一個月不是去度假,是去逃荒了一樣,一個勁的把菜往她碗裏夾。
“瞧瞧這出去一個月下巴尖都出來了,多吃點。”符秋生說著又夾了條雞腿給符黛。
符黛就怕他們知道火車意外的事擔心,下意識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說:“瘦點好看。”
“哪兒胖了,別聽人瞎說,瘦得沒二兩rou刮一陣風還不得吹沒了!”符秋生說著不著痕跡地瞅了蔣楚風一眼,帶著那麼一絲絲的質問。
打從符秋生知道蔣楚風對符黛圖謀不軌之後,心裏那口憋屈就沒下去過,符黛要有一點不妥,保准第一個就想到他,護女心切到極點。
蔣楚風倒也理解,面上和和氣氣的,沒有半點不滿的情緒,在陳玉看來,就又成了加分項。
陳玉看到蔣楚風將蟹腿裏的rou剝出來全放在符黛的小盤子裏,接著就去剝蝦殼,不由感慨:“之前還說讓黛黛找個給她剝蝦殼的,現在人就在跟前了,這日子過得是真快。”
眾人也都面露笑意,符黛彎著手指頭數了一下,也覺得不可思議,記憶中她一直覺得自己跟蔣楚風是兩種人,根本不會有交集,沒想到沒一年時間就被他哄走了,當初那個“約法三章”現在看來根本如同擺設。符黛咬著唇,後悔自己沒再多堅持一下,多考驗一下這只大豬蹄子,不過看到他眉目柔和無微不至的樣子,抿抿嘴也就不多想了。
符月在這裏呆了一段時間,看著氣色不錯,陳玉想著假期也快結束了,等開學就讓她繼續去讀書。不過符月在家呆的時間長了,本來就內向的性子越發自卑沉悶,既期盼也怯懦,囁嚅著不想麻煩他們。
符黛很想讓她來自己學校,不過因為課程進度拉了一截,不好跟上。隔壁倒是有女學,不過符音在那裏,無論是符黛還是符月本人,都是不願意去的。
符家的事,蔣楚風自然能幫就幫,當即就說:“我七哥有同學在中學任教,回頭我說一聲,跟著新增的班級一同上就行了。”
蔣楚風一句話就把事解決了,符秋生還怪不好意思的,吃過飯還留他喝茶。
符黛由不得去看蔣楚風身後,是不是真的長了一條尾巴。
越州的夏季總是比別處長一些,連日豔陽高照,將地皮烤得滾燙,哪怕有車接送,符黛也不願意多出門,尤其面對蔣楚風三番五次的暗示,總也不敢在父母眼皮子底下跟他出去胡鬧。
蔣楚風覺得全越州城也找不出來比他苦的第二個人了,到嘴的rou就嚼吧了一口,再想吃就跟西天取經一樣難,想得他是眼發紅嘴起泡,偏偏那只小狐狸還裝沒看見。
對於已經突破最後一步的親密關係,符黛總還揣著一種偷食禁果的心虛感,生怕陳玉哪天問起,她都不知道怎麼說,所以蔣楚風每次想要多留一會,都給她催著走。
蔣楚風就不是滋味了,“小沒良心的,我這一天不見你如隔三秋,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誰叫你老想著那事!”符黛掩著眸底的羞澀,不時推著他靠過來的胸膛。
“我想什麼事了?我不就想多看看你麼。”
蔣楚風說得一本正經,符黛差點就信了他,感覺到屁股上捏過來的手掌,沒好氣地嗔道:“你就說一套做一套。”
“我這不還沒做呢,晚上再做?”蔣楚風貼著符黛的小耳垂,看見上面漫上可愛的粉紅,情不自禁就含了過去,聲音低沉似呢喃,“晚上留著窗戶,我們偷偷出去。”
“噫……臭流氓!才不要跟你出去!”符黛抖了抖身上泛起的雞皮疙瘩,笑著跑開了。
蔣楚風只當她害羞,根本不把她的拒絕聽在耳裏,而且半點不食言,等一入夜,又同以前一樣幹起了夜探香閨的勾當。
符黛的窗口還亮著微光,蔣楚風輕車熟路地從窗臺上翻了進去,一轉身卻對上剛從浴室出來的符月。
符月是那種三棍子都打不出聲兒來的人,看見不合時宜出現在這裏的蔣楚風,一怔之下倒也沒叫出聲,就是直接給嚇傻了,緊張地直往門裏縮,顫著眼皮給蔣楚風指路:“黛、黛黛去找大伯母說話了……”
蔣楚風也是滿肚子尷尬,臉色也有些難看,罷了一言不發從原路返回去了。
符月不知所措,等符黛回來,著急慌忙把事兒跟她說了。
符黛暗叫一聲糟糕,她也沒想到蔣楚風會這麼早來,因外面浴室的水管壞了,符月才來這屋洗澡,就被碰了個正著,這要被父親母親知道了,不得打折他的腿。
“他沒留話就走了?”
符月點點頭,想起來蔣楚風那個臉色,有些慌然,“他似乎很生氣的樣子,是不是我……”
符黛趕忙擺擺手道:“月姐你別擔心,他不是生你的氣。”他肯定會以為是自己不願意又故意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