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猫腻,但到底还是没抵得过困意,终于浓浓睡去。
或许是因为这些天一直是高强度工作,第二天付云居然没能按时起床。
资料和电脑还凌乱摆满半张床,付云一个大男人蜷缩在半张床上显得有些可怜。
付沉起床后便蹲在他床头等着被带去遛弯。
但今天显然不行,工作压力甚至都没能把他叫醒。
付沉想了想,从床上顺套衣服跑进厕所变回了人形,一只手伸到他额前探了探。
有些烫。
他有些茫然。
付云在他心里极能打,即便受伤,也从不会表露出虚弱的一面,从前他甚至扛下过付沉的抓伤。
昨天他在给付沉开门时被人瞄了一下,他反应极快,侧身险险躲开,腰上却给子弹划出一道伤痕,虽未伤及内脏,却也如刀锋般剌得皮开rou绽、鲜血直流。
但付沉还是不大相信他会这么脆弱。
还是说人类本身就是脆弱的生物
他轻轻覆上去的手未来得及撤开,付云睁开了眼睛。
付沉眨眨眼:“哥,你睡过头了。”
付云有些吃力地爬起来,紧皱着眉:“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现在也醒了。”他把手机从床上那堆东西里扒拉出来丢给他:“电话响了两次,估计是他们有发现了。”
电话是老杜打来的,第三个正好火急火燎响起,刚一接通,老杜在那头就跟被烧了屁股似咆哮:“阿云快来!找到那个小女娃子了!”
付云立刻恢复了Jing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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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是杜宾发现的,这件事还得从头说起。
付沉带着付云回去后,杜宾就一直变作杜宾犬,在仓库的东南角嗅来嗅去,赵汉东忙不迭地跟在后面给他打下手,整个人一头雾水。
进入任务状态的杜宾很兴奋,短木桩似的尾巴被摇成花儿,黑色鼻子不时喷出兴奋的鼻息。
他最后在东南角的几只大木箱下闻到一丝略微熟悉的气味,同两头美洲狮打手身上的有些相似。
杜宾霎时就来了劲儿,狗爪子不停刨着地面,在水泥地上留下道道抓痕。
赵汉东忙拿了钢筋赶过来:“哥,哥!消停会儿,咱们现在只能算半条狗了!”
钢筋一上,看似沉重实则中空的三只巨大箱子被轻松撬开,一个刨得很深的地洞出现在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