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起来的最高那一只苹果上,静静地注视着玟。
" 他只是想找个人谈谈。" 表姐瞟了一眼那只洁白的纸鹤,围着房间转了一
圈,坐在床上,笑了。
" 很香啊。" 表姐皱皱鼻子,顺手把烟灰掸在苹果皮上。
玟把苹果放下。一种莫名的恐惧紧随黑夜悄悄来临,窗外一双双变幻莫测的
眼睛在暗处冷笑。玟的呼吸沉重起来,忙拉上窗帘,双手抱在胸前,站到灯光下。
" 他只是想找个像你这样的女孩聊天,有人是这个爱好。你陪他聊聊就行。
一小时50块,婊子养的钱烧不过。" 表姐清了清喉咙,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 赚的钱都是你的。以后记得常来看看我就行了。" 表姐说完,用手理了理
玟的头发,转身就走。
玟的心猛地一跳,一把抓住表姐的手臂,贴在胸口上。
" 没什么好怕的。" 表姐拍着她的手说," 他只是谈天,都讲好了,如果他
想要的话,就是三千块。他要是来粗的,你就大声喊,做这行要懂得自己保护自
己。" 表姐塞了一个橡皮红色小方包给玟。
玟只好松开手,任表姐走了。玟像一只迷失的孤舟漂在了夜里。那个男人是
什么样子呢?玟只希望他年轻些,看起来不那委琐,玟也许就应该满足了。男人
刚进来的时候,玟的表情还算镇定,只是脸很红。表姐出去顺手把门反锁了,表
示这样大家都安全。男人把西服脱下来挂在门后面,笑了笑,说他喝了一点酒,
有些上脸。
玟的心怦怦跳着,脖颈和肩膀开始发酸,极不自在。男人点了一支烟,四处
看看,把那个装果皮的盘子拿过来,大拇指把烟屁股弹了弹,随之从烟头里掉下
来一些灰末。 玟想,什么事都是这样。开头总是不容易,到后来也就驾轻就熟,
无所谓了。比如玟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干涩,犹如一把锈掉的钢锯。玟只好
不停地咽口水,嘴巴里都快吮出了泡,可渐渐地也自然了。
男人坐下后先是没说什么话,只翘着二郎腿,用力地吸烟。弄得玟好不尴尬。
两根烟抽完后,男人也放开了,和她谈得很投缘。
玟估计是灯光的原因。屋顶上那个面黄肌瘦的灯泡,此刻表现得很暧昧,绿
色灯罩则冷淡且布满了灰尘。那一点柔柔的光可以让你把房间的一切全变化成幻
影。一阵巨响传来,它们都会在转瞬间消失,而你正躺在草地上、床上,或者某
个沙发椅里,朦胧地睁开眼睛。
男人直率地说他是风月场的老手。前几年,每次去外地做生意都要找个地方
疯狂乐一阵子。离了婚以后,对这事反倒看淡了。他摊开双手,一副历尽沧桑的
模样,又点上一根烟,讲他有一个女儿,五岁。他还用手在地上比了比那个孩子
的高度,然后朝那个虚拟孩子的头上摸了一下,说∶" 能说会道的,一天到晚粘
着我。"
这些举动印到了玟的心里,至少他是一个坦白而有爱心的男人。玟想,跟这
样的男人过一辈子也不错。所以那个男人脱掉玟的衣服的时候,玟只是紧张地闭
上了眼睛。
玟从一开始就清楚,谈话只是个前奏,这一切总是要来的。
这时候,流行歌手们的演唱会正在开着吗?拿着荧光棒舞得正起劲吧。街上
那件紧身的红色风衣还在吗?还是被带着手机的女生想也没想就买去了?那些好
孩子们在家里吃着茶点,对着电视上的明星品头论足呢。还未出名的女演员在导
演床上脱光了衣裳说,能否多给我的正面和赤身裸体,两个镜头呀?玟忘了提醒
那男人戴瑁。
这时候,男人温柔地拨开玟的长发,向玟的耳孔吹气 .玟的乳头轻轻夹在男
人手指间,男人用整个手掌包围着乳房,开始轻轻揉搓,用指尖沿乳房边缘滑动
的爱抚。男人要做充份的前戏,用左手爱抚玟的乳房,同时,用右手伸到玟的阴
都刺激阴核,这时候,玟闭着眼,脸红润了,发出甜美的叹息声时,男人吻了玟
的额头,玟的嘴唇,玟的脖子,吻了玟蜜露般的乳头和海水般的阴蒂。玟得到更
大的兴奋,下身已经湿了。一轮着火的月亮升上来。
这时候,玟看见墙角的蛛网破了,一个角垮了下来,在半空中晃荡。听见玻
璃花瓶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外面那棵巨大的梧桐树倒了,砸在屋顶上,
整个房间随之坍塌。玟被一道闪电劈中,脑海里一片漆黑。一阵剧痛传来,玟揪
心裂腹地大叫一声,哭着咬住了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