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祝寒栖没再提择床的事,他实在太累了,哭着哭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反倒是滕臻又是喂水又是擦药,折腾了半天。
祝寒栖睡着了之后会一阵阵地发出一种类似受伤的小动物呜咽的声音,让滕臻担心得睡不着觉。他小心翼翼地抱着祝寒栖,仔细反思了一遍今天的行为——好像把老师欺负得太过头了,下次还是节制点为好。
滕臻想着杂七杂八的心事,有一搭没一搭地帮祝寒栖揉着屁股,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他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梦见他的小七真的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小nai狗,nai声nai气地叫着,蹭着他的裤脚,冲他摇尾巴。他开开心心地带着小狗出去遛弯,小狗却蹦跶着跑掉了,甚至跑到了川流不息的马路上。路过的司机疯狂地朝他按喇叭,吵得他头痛。滕臻怎么也追不上,急得快要发疯。
他在跑得梦里跑得筋疲力尽才醒来,发现原来是他的手机在响。
是滕信。
“喂?”滕臻打着哈欠无Jing打采地接了电话。
“你干嘛呢?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
滕臻转过脖子,看到空空如也的床,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过会打给你。”他没理会哥哥在那头的怒吼,匆匆挂了电话,从床上一跃而起。
“小七?”滕臻喊了一声。
房间里没有祝寒栖的身影。
滕臻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恨自己睡得太死,竟然又让祝寒栖跑掉了。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又郁闷又生气,端起昨天给祝寒栖喂水的杯子喝水,却突然发现昨天临睡前帮祝寒栖摘下来的项圈被祝寒栖拿走了。
接受了他的项圈,至少说明祝寒栖还是认可他的。想到这里,滕臻心情好了很多,拿起电话给祝寒栖打了过去。
电话“嘀嘟”了好一会儿,不过还是被接通了。
“喂。”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啦?”
“你在睡觉啊。”祝寒栖平静地回答。
原来小狗是不想吵醒自己啊,滕臻忍不住嘴角上扬:“你怎么不叫我呢”
祝寒栖没说话。
“你那么急着走干嘛?不是周末吗?”
“有事。”
“什么事?”?
祝寒栖沉默了片刻:“朋友约我吃饭。”
“哪个朋友??”滕臻紧张了起来。
祝寒栖皱了皱眉:“我没义务跟你汇报吧。”
滕臻愣了愣,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虽然是他自己说“只是个你情我愿的游戏”而且确实玩得很愉快,但是他确实不知道在游戏之外两个人应该怎样相处。在他心里,主奴之间应该是亲密无间的,但他和祝寒栖好像还没有那么熟。
“我就问问嘛是谁啦?”滕臻还是不死心。
“。”祝寒栖也没有隐瞒。
滕臻立马坐不住了:“你跟他吃什么饭?!”
他当然记得,那个人在舞台上玩弄祝寒栖的身体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不介意过去的事,但是未来绝不允许。
祝寒栖被滕臻突然地激动吓了一跳,感觉屁股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只是吃饭。”
“真的?”滕臻将信将疑。
“不然呢?”祝寒栖隔空翻了个白眼,“我那里还肿着好不好。”
这句话让滕臻笑了半天。
祝寒栖在电话那头听着他傻笑气得想挂电话:“你还有事吗?”
“等会,你可以和他吃饭,”滕臻顿了顿,“戴着项圈去。”?
祝寒栖换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感觉没有一件能搭滕臻送他的项圈。他不是没戴过项圈出街,偶尔换成那种酷酷的朋克风他也能驾驭,但那些都是装饰性的项圈。滕臻送他的这个完全就是狗戴的项圈,他简直怀疑滕臻是不是从宠物商店买的。
其实跟他约的是晚饭。但是昨晚睡觉前滕臻怕他哭太久会脱水,硬是让他喝了好多水,以至于他一大早就被尿意憋醒。被cao到失禁实在太丢人,他也有点不想面对滕臻,所以干脆趁着滕臻还在睡觉就悄悄地一走了之。
真的太可恨,祝寒栖绝望地看着镜子,被打肿了屁股,cao肿了菊花还不算,自己的眼睛也哭肿了,肯定要被问东问西了。幸好离出门还早,还可以紧急补救一下。
“好久不见!人家好想你呀。”一见面就热情地扑了过来。
“哦。”祝寒栖冷淡地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扶着凳子坐下。?
托着腮对着祝寒栖眨巴着眼睛。他今天戴着蓝灰色美瞳,看起来像个混血的洋娃娃,那双大大的眼睛把祝寒栖从头到脚扫了个遍,看得祝寒栖心里发毛。
“昨晚约调去啦?”压低声音。
祝寒栖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谁呀?帅不帅?”的眼睛泛出八卦的光,“看你眼睛都哭肿了,是不是昨晚爽飞啦?”
出门前特地冰敷了半天却还是被一眼看出来,祝寒栖有些无奈,撇过脸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