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长风埋头啃她的唇,“嗯,不是人话。”
——毕竟他已经连人都不想做了。
但虽说天师大人放弃当人,准备的动作却依旧是温柔耐心的。
寝殿里没有需要的东西,他就一点点用手,用淳,用佘……不多时,糖汁开始融化,紧绷的饼皮柔滑软韧,终于变成了可以容纳馅料的最佳状态。
糖水粘稠,甜滋滋的味道肆意漫涌,祁冉冉几乎快要软成一滩了,哼哼唧唧地抬手挡住眼睛,察觉喻长风动作停下后,又提起一口气垂眼看他,
“喻长风,你怎么……”
“嗯?”
高矜禁欲的天师大人也恰在此刻扬眸回望,与她四目相对之时,下意识面色坦然地吮了一下shi漉漉的手指。
祁冉冉:……?
“喻!长!风!”大惊失色的公主殿下抬脚就要踹人,“你,你怎么,怎么能吃……”
喻长风握住她袭过来的踝骨往旁侧一分,高大身躯顺势欺底而上,“祁冉冉,这时候你还犯浑。”
面团更软了,本钱极足的馅料蓄势待发,缓慢又不容拒绝地一点点放置进去。
祁冉冉在这过程中被……得直呜咽,一会儿骂他,一会儿又半含半吐着红艳艳的佘尖同他索吻。
喻长风被她勾得气息紊乱,想一鼓作气,却又怕真伤到她,于是只能拿出生平最大的自制力黾勉自持,搁在枕边的手臂青筋凸显,忍得眼底一片猩红。
两个人都难捱,却又半点都不后悔。少顷,馅料密密实实地包进了饼皮里,祁冉冉被陌生的微妙痛意激得睁开眼睛,红唇徐缓嗫嚅,第一句话没能顺畅地说出来,反复倒腾了几口长气后方才期期艾艾地出了声,
“已经,已经好了吗?已经全部都……”
喻长风亲她泛着绯色的濡shi眼尾,“没,还有一半。”
祁冉冉:“……要不我们还是和离吧。”
喻长风俯身又送了一截,“不可能,这辈子你别想了。”
……
皎白的月色将夜晚拉得又慢又长,终于,二人严丝合缝,喻长风沉沉呼出一口气,瞳孔色泽浓郁深沉,眼底却浮现出一股近乎朝圣的虔诚之意。
巨大的满足感澎湃充斥于他感奋蓬勃的四肢百骸,他在咫尺的距离里赤忱地亲吻祁冉冉,用脸轻轻蹭她的侧颊,手掌抚托着她的足心,让她感受他,让她踩着他。
祁冉冉很快舒服起来,本就娇妍的眉目愈发俏媚,她在灯影憧憧间神魂飘荡地眯起眼睛,瞳孔渐渐失焦,心里却破天荒踏实得要命。
……
更阑人静,连窗外的风声似乎都停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祁冉冉都觉深冬已过,如今已经是万物生发的灿烂春日了,那又猛又重又恍惚永不消停的……才终于休止。
涣散的视线随即慢缓恢复清明,祁冉冉眨眨眼,整个人像是刚从湖里被打捞出来的幽怨水鬼,身上是shi的,头发也是shi的,蜷曲眼睫chao乎乎地衔着水珠子,也不知是汗还是泪,滴粉搓酥的腮帮子上倒是明晃晃印着个绯色的牙印,一看就是被人在情动之时难以抑制地咬上去的。
“……喻长风。”
她气若游丝,
“我真不行了,这个事情,它不是一生只能一回,你知道的吧?”
这才是第一夜,他完全没有必要在今夜一次……够本啊!
喻长风从喉间挤出几声餍足的笑,眉眼间常年凝结的霜冰彻彻底底消融殆尽,“知道。”
他依言退出来,“抱你去洗洗?”
祁冉冉几乎在他撤身的一瞬间就半死不活地阖了眼,“不洗了,你替我擦擦就行,我好困!我要困死了!”
喻长风遂又依言取来清水为她擦洗,认认真真又一丝不苟地做完善后,继而爱怜地俯身亲她眼皮。
祁冉冉烦得抬手扇他巴掌,反倒被人擒着软绵绵的五指细细啃咬,喻长风轻轻拨了拨她扑闪的眼睫,末了薄唇开合,嗓音温柔地又唤了她一声,
“祁冉冉。”
“……嗯?”
祁冉冉困得头都要掉了,强行提起Jing神睁眼看他,
“又怎么啦,我的天师大人?”
喻长风严肃道:“我方才有句话说错了。”
“什么话?”
“不是这辈子不和离,下辈子也不行。”
——生生世世,他都要和她在一起。
他愿意作她的手中刀,脚下梯。
助她称心愿,扶她登青云。
皇后
祁冉冉这一觉睡的很沉, 再醒来时却是被吻醒的。
上京已经进入隆冬,岁星殿里起了地龙,她惯来怕热, 睡觉又不老实, 若是无人伺候,往往入寝前还好好盖在身上的薄被晨起时便总会被她踢到地上,今次自然也不例外。
不, 或许还是有些例外的。
本该裸露于空气中的白赤脊背紧贴着一副肌理结实的滚